古清平离去后岳松涛独自一人缓步踱出门外,月朗星稀,月光将门外庭院照得雪白一片,好似一切阴谋不轨在这月光下都无处遁形。
站在天井月色中的岳松涛自语道:“虽然那件事知道的人已经不多,而且对外一直守口如瓶,即便是本门弟子也从不对他们提起,不过私下里我们几个老东西还是提起过几次的。如果是常伴我身边之人多多用心还是能寻得蛛丝马迹的。”
正在自言自语的岳松涛转身看着一直站在房门口的侍奉弟子道:“那么这个有心人会不会是你呢”
那名门前身背长剑低头肃手而立的侍奉弟子心中猛然一紧,顷刻间便恢复如常恭声道:“弟子费晋入门以来便在师父身边服侍多年,从不敢有违逆之心,更不敢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望师父明鉴。”
岳松涛叹息道:“我的弟子费晋自然是不敢也不会去做这些的,可是你怎么会是我的弟子呢”
那名自称‘费晋’的弟子听闻此言,心中大惊,强稳心神道:“师父说笑了,弟子不是费晋又会是谁呢。”
话音刚落‘费晋’身形暴起,跃起的同时右手在身后一抹长剑出鞘,眨眼间便来到岳松涛身前,一剑刺在胸前。这等速度绝不是昆嵛山一个记名的侍奉弟子该有的。只不过即便是速度极快,剑气森然的一剑也只是刺在了岳松涛胸前长袍上,如同被定在那里一般无法寸进。
费晋对自己一剑无法伤到这位朝夕相处,已经傲立在这世间巅峰的人物早已心知肚明,所以这一剑只不过是以进为退,为自己争取逃走的机会罢了。早在他一剑刺出的同时,右手已经松开剑柄,身体猛然向后跃起,脚尖在房檐一点拧身向着夜空激射而出。可就算是如此机关算尽仍然不能让他逃出生天,虽然岳松涛仍然站在那里一动未动,四周却有无形的压力向着空中的身影碾压过去。
身在空中的‘费晋’双手急急掐出十数个繁杂的法诀,一股浓烟腾然爆出,如夜枭般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眼看就要消失在夜空中的费晋忽然身形一滞,一截漆黑如墨的剑尖自他胸前透体而出。一个黑影在夜空中慢慢浮现,手中攥着那把刺穿‘费晋’身体的黑剑,黑影和黑剑融为一体看不清具体面貌,好似一开始就在那里等着‘费晋’自己撞上来。
‘费晋’双眼凸出,面目狰狞低头看着胸前那一截剑尖咧嘴笑了起来,却无声无息。黑影缓缓地拔出黑剑,任由‘费晋’摔落地面。就在此时,原本已经毫无生命气息的‘费晋’却猛然转身自下而上,用那双已经凸起的眼珠盯着半空中的黑影,带着瘆人笑意的嘴张开吐出一个让人猝不及防的字眼:“砰!”尸身炸裂开来,黑影首当其冲。
爆炸来得太过突然,又距离黑影极近,他大惊失色下想要躲避已经不可能,就在此时瞬间出现在他身后的岳松涛抓住他的衣领将其向后掷出,同时左手抬起大袖一挥,一道灵力化作屏障挡在身前。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泰礴峰,爆炸的闪光瞬间照亮了整片夜色。爆炸的同时一道青光爆射而出,瞬间冲出被先前的爆炸炸开缺口的昆嵛山护山阵法,在夜空中一闪而逝,岳松涛想要截下却已无能为力,只能虚空而立凝视夜空以天演之术推算亦无所得。
一道身影急掠而至,与岳松涛并肩而立,先前离去的古清平去而复返。古清平望向岳松涛:“元婴自爆是何人所为”
岳松涛摇头苦笑:“不知何方高人化作记名弟子潜伏在我身边,刚才他所引爆的并非元婴,而是一颗身外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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儡所修的假婴而已,逃走的是其寄身身外傀儡的一缕分魂。想来那缕分魂的主人是一位在炼魂与傀儡之道上有相当成就的高人,其境界或许比你我低不了多少,而且此人所修秘法相当诡异,刚才为兄以天演之术试图推演其来历去向却不得分毫,看来今后我昆嵛山要多加防范了。”
说话间昆嵛山各个主峰又有五道身影御空来到泰礡峰,岳松涛与古清平对其中三个身影行礼道:“周师叔,木师叔,水师叔。”
为首姓周的邋遢老头眼也不抬的对他二人问道:“你们两个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搞什么东西,弄得鸡飞狗跳的,害得我被你水师叔半夜从床上踹了下来。”
被他这一搅和,先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