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散开,夏秉良趁着夏怀瑾和秦珂与老太傅叙旧的空当四处寻找谷女,却被池塘边的一群人吸引了注意力,他便也凑了过去。
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池塘中的一个泥塑,夏秉良却看出了端倪。
“是人吧!”
朱祺被打捞上来,如尸僵魂灭,脸面丢尽。
“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不知死活的贱奴让他不得好死!”朱祺一吐一口泥,当着秦老太傅的面发誓。
“你以后不准再来秦府!”秦老太傅气逆上冲。
夏秉良却有不好的预感,离开时,他当真没有找到安容华。正当夏秉良犹豫不知是否该告诉夏怀瑾时,无疾悄悄告诉他说,大姐大已经先回去了,夏秉良这才能够安心回府。
安容华自行回府,摘了帽子取了胡子,恢复了自己的样子。
春水亭,凤姨娘和魏姨娘百无聊赖,饮茶观景,却盯上了无辜路过的淳儿,她今日得空,上街买了一盒胭脂。
“那个奴婢,过来一下!”凤姨娘唤道。
淳儿畏畏地走进春水亭,向两位姨娘请安。
“你就是王府新来的奴婢,负责为王爷送膳,那个叫淳儿的”凤姨娘问。
“奴婢淳儿,见过二位姨娘。”
凤姨娘一脸不屑地打量着淳儿,倒算是有几分姿色,不过一个谷女已经叫她胸中怒结,眼前这个看着柔弱可欺的淳儿,她自然要用来撒撒气。
“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淳儿紧张地颤抖,却无法反抗凤姨娘的专断蛮横。
“拿来我瞧瞧。”
淳儿颤颤巍巍地递上胭脂盒子,凤姨娘一把夺过,不屑地一瞧。
“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低等的胭脂,颜色倒是骚气得很。”凤姨娘一脸厌弃,“你一个粗使丫鬟,用什么胭脂水粉,莫不是想勾引王爷”
“奴婢不敢!”淳儿重重跪地。
“男人呢,都想飞黄腾达,女人呢,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你难道就不想攀上王爷的高枝,从此告别粗使丫鬟的活,衣食无忧,高人一等吗”魏姨娘开口说道。
“奴婢不敢!”淳儿满心惶恐。
“不敢啊,那你用什么胭脂”凤姨娘拧住淳儿的下巴,将胭脂倒在了她的脸上,“我帮你抹得好看点,说不定王爷真的会喜欢呢!”
凤姨娘只当做淳儿的脸是谷女,尽情蹂躏,扯得生疼,抹得通红。
“姨娘饶命,奴婢不敢!”
“不敢什么啊”
“奴婢不敢勾引王爷,奴婢不敢啊!”
凤姨娘一把推开淳儿,若是谷女如此,她才能够一解心头之恨。
“你们在做什么呢”安容华突然出现在春水亭外,眼神凌厉,盯得凤姨娘心惊肉跳。
“只不过是教训一个别有用心的奴婢罢了,谷女姑娘不必在意。”魏姨娘冷静道。
“是啊,她自不量力想勾引王爷嘛,我们当然要为王爷教训她,以免王爷受狐狸精的蛊惑!”
凤姨娘和魏姨娘一走,安容华一看这张红不溜秋的脸,实在难以认出她是淳儿。
“谷女姑娘……”淳儿的声音安容华听出来了,“淳儿。”
安容华用手帕打湿给淳儿擦脸,实在无奈道:“你怎么就这么容易被欺负呢”
“奴婢无能。”淳儿楚楚可怜。
“不过他们说你勾引王爷是怎么一回事”安容华在意问道。
“奴婢不敢!”淳儿立马否认,“奴婢只是买了一盒胭脂,路过此处,就被两位姨娘……”
凤姨娘一向是刁难无理,为难下人也是司空见惯,可安容华还是多在意了几分。
“可是无风不起浪啊,你若是对王爷没有意思,她们也不可能捕风捉影,诬陷你勾引王爷啊!”安容华故意试探。
“奴婢对王爷只有尊敬与感恩,绝不敢有所妄想!”淳儿激动道。
“感恩,王爷有恩于你”安容华揪住重点。
谷女三番两次解救,淳儿已对她毫无芥蒂,便直言相告。
很多年以前,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她曾差点在路上饿死,是王爷的施舍让她活了下去。她一直记得恩公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