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御虚峰腰药田。
张祥福皱着眉头立于田头,南宫毅与童子分站其身后。今日定红綢收摘之日,张老头领的几名仆役正忙碌田间,拈花折瓣。
童子满是苦色,遭南宫毅横眼一瞪,神色又复如初。
“定红綢元培后瓣长一分二厘,为何独这小片地植株短了三厘”
“童儿,这几日监管可曾偷懒让这小子钻了空子”张老头回首藐视着南宫毅。
“师祖,弟子并未有过怠慢。这几日食住可都在田间。并未发现这位师叔有行不轨之事。”童子俯首低眉不敢直视张祥福。
要遭,这小子果真不靠谱。见童子怂样,若再逼其两分亲爹他都能给卖咯。“张师叔,你莫要公报私仇,小子是有过得罪之地。这都已认错服罪了。师叔还想怎的”
故作悲愤之色,南宫毅借势高声出言。
“弟子所修乃土属元气,对天地土属元素感应自问强过师叔。这小片地域,土属元素将将殆绝,定是上批植株是为耗肥之属。师叔此次耕种之初土层又未翻透。以致定红綢吸收不均,师叔且看又侧那株比之余者綢瓣可长一分”
“师叔虽着弟子培元,可元石粉乃无属之物,只能增加药田内元气储量却不能为这个别药植提供土属元素养份。”
“若所培乃土属元石粉,弟子断言,定红綢产量必定增三层有余。若是不信弟子言,可亲试一番,无效可取弟子项上头颅。”
童子大眼不眨,听得一愣一愣的。分明就是未曾培元,硬是让这位给撇得干净。都扯上土属元素了,还敢拿脑袋对赌。牛掰。
张祥福也是微愣,先前却是领教过这二愣子的愣劲。是只能顺毛撸的主,吃软不吃硬的货。
见其神情不似做假,言论亦有理有据。只是听闻取土属元石粉培元,嘴角不住抽抽。属性元石价高无属元石十倍,还不见得能换到。修士即便意外获得相冲属性元石也是留着与人兑换。除却大型坊市商会抛出兑换无属元石以吸引客流,还真未见单个修士出手过。
这植药也是为了出售,一亩一季方赚个三百余枚元石,便是提高三层收获,成本上也增了近十倍。
本高过利。他张老头还没老糊涂到此地步。
见张老头脸色稍缓,南宫毅与童子皆长舒一气,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呵呵,此事先放一旁不究。小子你土属元气于凡俗便修了个练气六层,嗯,后辈人才济济,老夫甚是宽慰。”张老头眯眼露笑,一脸褶子直比千层糕。
看得南宫毅惊疑不定,这老货又在思量何诡计
“下季老夫欲植子夜果,观你对土属元气元素的独特见解,定是于中有所考究,此时正好派上用场。聚方圆土属元气于田,以元素培植,自身不做吸收,你可能做到”
……
这是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师叔见谅,弟子对药植所知甚少,便是这锄草培元都还是按您吩咐做的。若是土属元气与灵植冲突不说增产,死绝亦有可能。再者言若是真把方圆内土属元气尽数抽了来,其余同门可能乐意”眼见张老头面转阴翳,南宫毅急道。
“先前之言只对定红綢,师叔,并非小子唬您啊,取鹤立药田者为标本,余者照其生长环境行培元,浇灌,聚土元素方可能成。”
“哼,小子勿要再寻借口。你可信老子再种一季定红綢方圆二里就老子一方药田,你小子莫不是结丹境大能能将御虚峰土属元气尽数吸了来”
南宫毅面色尴尬低头不语,心中却是将张老头祖宗十八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