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宁喜钓寒江,前日里弄了条雪晶鱼,摘钩便收拾干净置炭火上烤,很是新鲜美味。
江钓需要足够的耐心,他希望这样能够改变自己;毕竟郡王不喜的就是他的脾性,可惜认知为晚。正举目看着水面浮标,神游物外时有察觉;有三人正沿江行来,步响声洪。刘玉宁渐有火起,月余前方弄死了个故意扰鱼的小崽子,今日又有人来寻不痛快为什么就要这样逼自己呢父郡这样,大哥这样,他们手下养的狗腿子也这样!而今,你等贱民也这样真当下放失宠的自己那么好欺负吗……
邱毅三人直向目标迎去,手中暗器弦已上,松手便可收下一命。
“军师,那俩打手迎上来了,咱要下手了,您可躲着点。”龅牙担心邱毅安危。
“不是我说诶,再往前走点我俩就扔药,不论倒没倒,军师您都往后靠。”二瘪子亦出声支招。
邱毅左右各看一眼,发现这俩货是真担心自己安危,老怀宽慰,好在面洁无须,否则定要当场撸两把~长须。“不用管我,听我口令,再上前点就动手。”
“喂,你等三人速速滚开,勿要扰了贵人雅兴。否则贵人一怒,你等死不足惜。”俩壮汉冷眼扫视三人,出口威胁道。有一人面带冷笑,手中捏拳,向三人晃了晃,沙包大的拳头。“快滚。”
真他娘的不讲理,我等杀人不眨眼的山贼也不曾如此狂妄过。不知谁给二人的胆子。
“动手。”邱毅止步抬手,藏于袖口的钢筒暗器后绳一松,十数枚牛毛细针,针尖含光速射而出,没有丝毫声响,肉眼难捉那丝银芒。
话音未落,二贼亦急步快冲,待得近身,二人屏息扬起白尘。
这一系列举动皆在电光火石,眨眼间便听得一声哀嚎“啊~~”;却是那撑伞马夫,先行命毙毒针下。
邱毅取出袖中钢筒,重新拉绳,为筒中机栝上弦。待事行必,举目所见,那郡王世子已经惊觉起身抽出腰间软剑杵而未动,似在观察场中情势。俩壮汉不愧为郡府打手,龅牙二人洒出的白色药粉已在风袭下淡去;那二人却并未倒地,可见对敌经验丰富,在龅牙二人扬手时便已屏息。
与二瘪子对敌之人一记黑虎掏心之势,重拳直袭心口。被二瘪子一记铁板桥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摔的后脑瓜直疼,来不及揉搓两下又见壮汉蹦哒起身,千斤坠欲踏二瘪子腹部。
什么形象都不要了,这几百斤的势头真踏中了,小肠都得从嘴里喷出来。保命要紧吧,懒驴打滚,滚出去好些距离;起身一扬手,二瘪子一把雪下黑泥向壮汉脸上糊去。
龅牙那处情形也不是很乐观,一上手就被壮汉抱摔在地;此刻龅牙正被壮汉双股夹头,双手擒一臂。除去单手双腿在外瞎蹬瞎扒拉,也是丝毫伤害都未对壮汉造成。
邱毅举起钢筒对准小郡爷,手中细绳只要一松定能取其性命;可是心底衡量了许久也未下手。
再观四人打斗之所,龅牙仍旧被壮汉制于地,双方不断在雪地里挪动,龅牙欲要挣脱,壮汉欲取龅牙性命;再过片刻,龅牙定会颈断壮汉双股间。死亡的威胁之下,龅牙甚是慌乱,慌乱间把鞋都给蹬掉了;血上头部,脸颊涨得通红,呼吸也很是困难,无意识间,龅牙双脚蹬向了壮汉脸部;察觉呼吸稍稍一畅又回复如前。龅牙加快了速度向壮汉脸上轮蹬而去。
一旁邱毅看得目瞪口呆,并非不想上前救助龅牙,实在是二人挪动速度过快插不上手。此刻看着龅牙双脚如兔蹬鹰,在壮汉脸庞留下片片陈年污垢,不禁胃部抽搐。邱毅都如此了更别提与龅牙扭打的壮汉,虽还保持原状未曾松劲,但邱毅看得到的,壮汉眼白已翻,喉间骨节直突突。
龅牙战况渐好,再看二瘪子;壮汉又是一掌拍向二瘪子隐冒血迹的后脑勺,疼得他双眼直冒金星。见对方又是一脚侧踢而来,二瘪子故计重施,铁板桥,再滚吧。
邱毅眼疾手快,见二瘪子又来一个直躺,瞬间转向对准壮汉,松了紧拉的手绳。青芒封喉,壮汉满脸不可置信之色捂住颈部直挺挺的向地倒去。邱毅本瞄准的是壮汉心口,谁道准头不足径直封喉。也不知其射向马夫之时是运气还是天意如此。
翻身而起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