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您吃早饭了没”
邱毅背手点头逛了半个山寨,无一人应过他的善意招呼,脑袋上仰下合昏沉即将放弃之际听闻了这主动的招呼声顿然转身,看向提裤勒腰带的二瘪子不禁热泪盈眶。
二层吊脚楼内,矮榻上,邱毅与大当家盘膝而坐。
“呦,大当家的几日不见您又英俊了几分哪!”
“您这无敌神功近些日子是否又上了层楼“
”这相隔老远小子便察觉到了那股摄人心神的王霸之气呀!进门至今小子这腿还在哆嗦呢。”
邱毅自语“呵呵~是,绝对是您这惊天仙气所慑。”
“江湖有言:平身不识大当家,便称英雄亦枉然。真乃英雄所见略同,小子对此看法亦鼎立相赞。”
“待得大当家的逐鹿天下之日,小子愿在您身后摇旗呐喊,百死过后也愿力效犬马之劳。”
“啪”老者手中紫砂茶盏应声而碎,“咔咔”搓动五指紧握骨节如浪翻涌,掌背血管暴起一阵粉末簌簌飘落。本就阴鸠的脸庞更为阴沉,牙根压合,目露焰火。
当日口出狂言猛喷众人,被缚于柱也敢踹飞自家啰啰,不畏身死独畏言欺的小子哪去了此刻恨不得一把掐死这喋喋不休阿谀逢迎鼠辈。
“大当家,您找小子有何示下”一脸巴结之相的穷酸小子本腆着人至贱则无敌的不要脸精神叭叭叭奉承着不停。
见状知晓马屁拍马蹄上了,再墨迹下去指不定被马蹄踏死。一个直身,挺胸平头正声问道。
老者眉头微皱,这小子二皮脸么变换尽在眨眼间。其却不知邱毅心中的无奈,巴结着吧,虽说自己已然焚尽万卷书,从此不做读书人,但依旧有辱自身气节,回想当初若是婉转圆滑些,委屈着自己点。不说榜上题名,至少也能在县衙镇所混份文书公职。进门之初,一套一套的说词便了然于心,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生存理念亦碾压节操。
哪知自己出恭没找对茅房,水太深,溅了一屁股金汁。唯有能擦一点是一点,碎落满地的节操能拾一两赚一两。
“那日所言可有半分虚假”老者沉声问道。
“…………”
见得眼前傻愣的少年,老者阴火又起,抬掌拍向矮榻上茶桌。“日前,老夫询问是否识得古字古经,若有半分相欺,后果自负。”
“识得,识得。”邱毅回神慌忙接口回道。这小老头脾气太暴躁,茶桌之上掌印入木,这要拍向自己,只怕小辫儿都不能及时翘起就身死魂消了。
临近晌午,邱毅辞别老者推门而出。北风带雪席卷而来,不经缩了缩脖子。
与老者相谈约两个时辰,邱毅了解了很多。上至大陆格局,王朝坐落分布。下至山寨构造,一众山贼脾性爱好。老者都一一为其解惑。相谈之中邱毅方知老者名号“李乘风”,大名如是,其字“敬轩”。
其实打死邱毅也不愿相信甲子年前七代贫农背景的老李家有此能力为其取个如此超脱乡情村况的大名。
百思不得解,李乘风为何会将自家并不显耀的家事背景告知于自己。有无不良居心不论,寻求同为落魄户的认同这是否太过实在了
不求远望,且观身前,南陵坊的农家孩童谁人不是贱名轰天“狗剩,狗蛋,傻根,跳蚤,乌蝇,傻球,二嘎,胖妞,来福……”
哦,这吊楼脚下还蹲着个避风等待自己的“二瘪子”。
“军师您可算出来了,小的也不敢走远,惊怕您和大当家的有话示下却没个跑腿的。”
邱毅脚下不停眼神微扫脸颊发紫,肤表亦被寒风刮开细小血口,跳大神般四肢不住哆嗦的二瘪子。
这货是真二,哪瘪就无趣探寻了。昨日里称自己声洪音亮,看来是须臾奉承。可这奉承你得让人知晓吧,这货在屋外待了两个时辰有余,愣是哑屁都未曾放出一个。谁人知晓你用苦良心
自怀中掏出老李赏赐自个的镶金玉牌问道:“小二,认识这是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