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西津,大将军府后花园;繁花似锦,牡丹芍药开得姹紫嫣红,娇艳欲滴。花洒降露,粒粒五彩晶芒闪烁,阵阵馨香随着花瓣的颤抖而四溢。
数名着青色短衫的花仆在悠闲的修剪浇灌着,时而抬头看向打闹声传来的方向却又即刻低头忙碌着手中的活计,无奈的摇头。那场景确实不是这些下人能管的。
“打,打死这小杂种。”
“对,打死他,不要脸的。”
“我不是小杂种,我不是。”略带哭腔的稚嫩童音自被几个六七岁孩童围攻的孩子口中传来,手中不知在哪捡来的老枯树枝不停的上下左右晃动着以抵挡几名孩童的木剑攻击。
可奈何双拳不敌四手,不时的有小木剑砍劈在男童身上。瘦小的身体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眼眶的泪水在不住的打转,男童却咬着牙并未哭出。
“你就是,我娘说你娘是贱货勾搭了爹才生出你这小杂种的。”
“这是我们的地盘,以后不准你来玩,要不见一次打一次。”为首孩童恶毒的辱骂着,一旁的三小孩也是小鸡啄米般的应和着“就是,就是。”
“不准你们说我娘……”被围攻的瘦小男童边吼边向墙跟退去,手中的老树枝舞动得更快了。
似乎是打累了为首孩童停手对另三人说道:“不打了,不打了,这小杂种皮厚;我手都挥疼了。我娘让下人做了糕点一起去吃吧!”
言罢,四人便飞跑离去,临走前还对瘦小男童放了几句狠话,内容无非是下次不要让他们再碰到如若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独留瘦小男童还蹲在墙角不停的挥动着老树枝。“小少爷,大少他们走了,你还是快回去吧!”远处的青衣花仆见那可怜的身影不由得走近出声提醒着。
木然的抬头,大眼中仍嵌泪珠。男童伸手在脸颊的青肿处揉了揉开口道:“谢谢福伯”
名为福伯的青衣花仆看着那瘦小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小少爷小小年纪懂理敬人,遇事也是不卑不亢为护其母名宁伤自身。如此知理重孝的孩子却因其为庶出幼子,外戚家中亦非达官显贵,权侵朝野之属时常受后宅恶妇懵懂子所欺。
可惜大将军奉旨率军争战南蛮,时至今日三年有余,虽季季有捷报回传却仍不见凯旋归来。若是他日搬师回朝知晓其最爱的三夫人和最疼的幼子在其南征三月便被大妇与二夫人挤兑出内宅,依其火爆脾性定会雷霆大怒。
叹息间花仆福伯知晓自己无能为力,身为低微下人有力也不能为,只望将军早日大捷而归还与三夫人小少爷公道吧。
于此,仍是望向口中大少等人离去方向噿了口痰,暗骂道:“仔子。”同为大将军子嗣,差别怎就如此之大呢如此不得下人所望,是为无德也。
大将军府西,本是下人所居的一排排青石房一侧却独立着一栋二层小楼。仿若鹤立鸡群般的格外显眼,却又像在讽刺着什么!
小楼前院一青衣粗布女子正蹲坐在大木盆前浆洗着衣物,时而将洗好的衣物放置余一旁木桶所盛的青水中,时而抬手擦拭着额头流下的汗珠。
女子抬首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