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的又慢又仔细,那些混小子,都炫耀自己的技术,不肯好好教,但是娘子组找他们教的时候,他们就老实多了。
凌晨六点,所有人都能看到玄义号上面那个庞大的气球,气球的颜色很怪异,本来嘛,娘娘赏赐的,总不能都是一样的吧,那得是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的嘛,而船工、将士的衣服,颜色就要呆板的多,按照林夕原来的要求,把上面的尽量用劳动布——就是将士和船工的那些布,到下面没办法再用丝绸,结果是热气球靠下将尽四分之一的地方,都是一块块漂亮的耀眼的丝绸,太阳初生的一丝丝光线,把气球涂抹了重重霞光。
更可怕的是,那个妖怪每每从下面向外吐出——龙息,喷射着硫磺和火焰,近的有上百步,远的可以有三四里,太可怕了,即便是车船,在那种大的龙息喷射下,不用十息,船帆和甲板都会被龙息炸裂爆轰,据说最大车船最就是四十车计有八十个翼轮,满载八百多将士的车船,能够逃出的,也绝不超过一百人,这还得说是提前下水,如果被击中以后,再想逃生,单单是爆轰引起的窒息和内脏挤压,就足以让人昏迷重伤,底舱的桨手和杂兵,即使不被震死,往往也被窒息引起短期的昏迷,而等到苏醒,往往火焰已经在身边。
死亡龙息、死亡火焰、死亡天火——名至实归。
早晨八点钟,
伪元南线刘琛部守住崖门以南出海口内,刘琛自己的坐舰其时已经在中线以东挤压崖山守军,但是玄义号径直冲着刘琛的旗舰驶来,并在三里之外,连续施放十枚三里火,不到一刻钟,刘琛坐舰已经被摧毁,刘琛见机得快,乘坐部下的无影舟向外海逃窜,他算准了玄义号没有船帆,无法远距离快速航行。但是刘琛把他的部下丢下。
这一举动给了玄义卫大开杀戒的机会,因为刘琛坐舰将旗并没有降下,而且新的将旗没有升起,刘琛所部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是各船的提调或者统制、千总、把总、守备等等,各自为战。
玄义号其实已经将二里烟火和百步烧天都用光了,只剩下二三十枚三里火和一百多枚火夜叉,现在除了甲板上火夜叉进行近战防御,全凭热气球投射战力。
玄义号的甲板已经重新成为作坊,临时制作的火夜叉,立刻就被传送到热气球上,热气球上现在是三个小个子在操作,一个解放吊运的火夜叉,两个在精细瞄准,攻击任何靠近一里以内的战船。
在十多艘海鳅船、艨艟甚至铁壁铧嘴船被烧毁以后,再没有任何一艘刘琛的战船,敢于在玄义号周围游弋。
于是热气球再一次降落,并被收了起来,现在,在玄义号的沿途,已经没有任何船只敢于拦截了,玄义号终于开出了海口,到了中午十二点左右,靠泊崖山南部红关垭,林夕命令:“停船靠泊,建立红关垭阵地,建立前敌指挥部,立即联络杨太后,向后三里建立大本营,建立至少两座高三十丈瞭望塔台,立即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此刻,已经是二月初八,林夕穿入崖山海战异界位面第四天,就在这一天,原来时空位面的张弘范,已经死亡,在这激烈的三天半,已经有很多人的命运发生了改变,还将继续改变着。
此时,宋军与元军的战事也发生着诡异的变化。
早上八点多,张世杰率部突围,与闻讯赶来的将尽四万将士试图夹击元朝登陆部队,但是元朝的七千多马军已经可以在山地驰骋,虽然山地南行,但是步兵更加难行,马军在两万步弓手的掩护下,由一万多汉军做炮灰,毫不掩饰,直接杀奔张弘范的将旗,元军悍不畏死的特性被发挥出来,一万多汉军沿着山道,向前奔跑,不奔跑也不行,马队就在后面,稍稍懈怠,就是一刀枭首,汉军虽然是投降兵,但是并没有全部换装完毕,有的人只是套了一个羊毛背心,或者一顶帽子,但是他们的装具相对来说更为整齐,因为元军已经占领了宋朝原来大部分领土,尽管原来宋兵的军官们多有贪墨,但是整整一国的军备,府库中搜检的兵器甲胄多的没法数,所以投降的汉军装备格外齐全,他们整齐一队队冲锋上来,而宋兵尽管已经是最后的战力,装备武器都还算可以,不过连夜鏖战,刚刚恢复,想要与元兵搏命,并不占上风,开始,还因为居高临下,弓箭会有一些优势,但是天亮以后,两万蒙古弓箭兵的杀伤力,根本不是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