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斤算,也就是六百块钱。其它的红薯高粱,都是杂粮,平时掺到小麦里一起磨面,节约精粮,根本没人打算卖。
至于副业方面,养一群鸡,一头猪,那都是准备过年的。年成好时,就杀猪过年,天灾歉收时,就只能卖掉补充一下了。那也是一件不靠谱的事,猪鸡没病没灾最好,还能有些收获,半大的猪刚伸条百十斤得病发瘟死了,那才难受。大热天里,几毛钱一斤便宜处理,连猪娃子钱也卖不回来。瘟鸡太小就扔了,上斤的小鸡也舍不得扔,炒了给孩子们解馋。
这样一盘算,包巳沮丧起来。攒够一万块,至少需要八到十年,买辆小四轮,那得到猴年马月了。包巳换双旧鞋,饭后就去摸车子。包爸在家,包妈就不出场了,二妹依旧去管理牛草,拉着牛到路边田埂上啃些老草。
二叔掌车把,包巳在旁边拉着绳子。包爸在后面跟着推,说:“后天会有场大雨,今明两天,这堆积肥得运完。”
包巳说:“干爹说了,家里要是忙,现在就不要过去了,过年时有空再见见面。”
二叔说:“我知道那个老丁,整天醉醺醺的,不干活也拿工资,他家可有钱了!听说比县委书记工资还高。你咋认识他的”
包巳说:“想玩他家的机器,就去了几趟,他就很满意。前几天我在学校得了奖,就割块肉买四瓶酒,去磕个头,他要给买身衣服,我没要。”
“傻子!”二叔笑着责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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