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当她刚刚想出一个可以搪塞的主意时,他便回过头来,打量她一下,那眼神令雷慎晚便怂怂地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他发现了,于是就果断抛弃了。
这种状态一直到她被拎回卧室洗完澡。
偷偷打开浴室门,便看到许卓南抱着臂站在窗前的样子,雷慎晚心中哀鸣,难道这是要开家长会的节奏
许卓南看到雷慎晚披着件长袍出来时,眉头便蹙了起来。
“把衣服脱了。”
雷慎晚惊诧地嘴巴变成了小鱼嘴,小脸也“腾”地红了。
许卓南二话没说,直接走了过来,雷慎晚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支药膏。
“我并没有伤到……呀。”
许卓南并不反驳,这丫头,打认识她起,他还就从来没见过她穿过这么严密的睡袍。
雷慎晚扛不过,只好磨磨蹭蹭地脱掉了睡袍。
许卓南清楚地看到她手臂与膝盖上有三四处擦痕,那一瞬就如同看到自己外出惹了一身伤的淘孩子,又心疼又实在想打她几下屁股让她好好长长记性,那么危险的行为怎么敢做太操心了!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脸色极差。
雷慎晚从小就是个讨巧的孩子,在那么多长辈跟前能游刃有余那察颜观色的能力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许卓南替她擦药时,她便将道歉认怂与呼痛装可怜把控得恰到好处,使得许卓南原本对她的那点儿生气全化成了心疼。
“知道那楼多高吗”
“知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嘶——”
“很疼”
“嗯不疼。”
她嘴里着着不疼,涂药的时候手却紧紧地揪着床单,他还能说她句啥
又逢国金课,雷慎晚是在最后两分钟内走进阶梯教室的,唐潇在第四排冲她挥了挥手。
雷慎晚点了点头,目光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