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仪的面上有了几分得意之色,晚晚知他又开始得意忘形了,谁也没有她了解他的性子,人前是个淑质英才,文武百官莫不交口称赞,实则……
不过碍于他是兄长,她是小的,总不能拆穿了他,人家堂堂五殿下,常需要跟臣子打交道,面子可还是要的。
李仪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做,拉住晚晚道:“我们要抓紧时间去剿匪,你快带我们去吧。”
晚晚刚想欣然答应,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遗憾地摇摇头:“我不能去,神医也在那里,见我跟你在一起他会怀疑我的身份的。”虽然她也很想去,可是和五哥一起去就不行。
“神医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神医也就是你此行要找的那个神医”
“嗯。”晚晚点点头。
李仪了然于心,如果是那位神医,那他便能理解几分了,他爱好结交天下豪杰,对于江湖人的事也略有耳闻。
早听闻那位神医至仁至善,医术超群,脾气却很是古怪,说什么也不给权贵治病,若想用武力威胁他乖乖就范根本就不可能。
想要拖这种世外之人办事,还得放下架子,抛弃身份,以礼虔诚相待才行。
他们不是在俗世为官为宦的,羁绊世人的规矩在他们那里只是耳畔烟云罢了,若可笑地想要用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来恐吓威胁,那只会适得其反,愈发坚定他们不替他们做事的决心。
“那他把病给你治好了吗”
晚晚摇摇头:“他说我根本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他现在正带着我四处寻找解药,只是中途遇到了剿匪的事,他也要去,所以我才跟着来了这里。”
她垂下头,突然又想起一事:“对了,母后最近还好吗她的头痛还很严重吗”自己已经离宫快四个月了,不知她不在的这些日子,母后的毒有没有加重。
李仪摇摇头,无奈地叹气:“我走的时候母后的头痛好像有所加重,而且,父皇已经知道了母后使用江湖秘术转移你的疼痛的事了。”
“啊父皇是怎么知道的”
“母后毒发的时候碰巧父皇也在场……这本来就不可能一直瞒下去,发现是迟早的事。如今父皇又四处张榜,寻求名医,只是还没有找到能治好的人。”
“那我一定要抓紧时间了,必须尽快拿到解药回去!”咬一咬牙,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心下暗自一横,母后还等着她呢!
李仪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没事儿,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眼下更要紧的是剿匪,你只管领路,到时候我们装作不认识就行。”此时也顾不得跟她叙旧,往后还有的是时间,但剿匪的大事万万不能拖。
晚晚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办法可靠,点点头。
队伍浩浩荡荡地从四岩镇穿过,气势喧天,紧闭家门的老百姓不由自主地打开窗户,看到一大支军队从家门前路过,个个喜出望外,仿佛看到了希望。
晚晚骑着马,盯着眼前的岔路回忆了一会儿,昨晚大家商量剿匪事宜时七星神追讲过路线,还好她当时零零星星听了一些,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一路上倒也算顺利,结合许多岔路口的车辙和马蹄的痕迹,军队摸索了一个时辰,翻过两座山,总算是隐隐约约地听见了兵刃交接的声音。
大战已持续了快一个时辰,武功弱的已经死了个七七八八,四周一片猩红,尸横遍野,哀嚎不断,花草尽染鲜血。
赵三全惬意地看着对方死伤无数,眼中无半点担忧。
“唐无期,你还不投降吗,难道非要等人死绝了才肯罢休”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水似和江河去背后的唐无期。
唐无期和侯公子几人都不会武功,这种打打杀杀的场合他们只能避而远之。
唐无期和赵三全隔空相对,气势上竟一点也不输,他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赵三全却笑得更放肆了。
此时败势已定,他的人手已大大地折损,虽几大武功高强的主力还在,但对方有黑风客相助,势力太过强大,光有几个武功高的也不能抵抗。
水似和江河去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