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凌波阁时,晚晚正和乞儿一人拿着一根树枝在那儿对着比划,应该是在练剑。
只是两人都没把动作做标准,看起来有些滑稽,连他都看不出他们是在练什么剑法。
晚晚一见他回来了,惊喜万分,丢了树枝。
原想冲上去就跟他替江何去求情,请他出手救他脱离汤乌的束缚,却看到水似神色异常凝重,有些心不在焉,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神医你怎么了巴南王找你去说什么了”晚晚轻声轻语地问,心里有些担心,不知巴南王有没有为难神医什么。
水似温和道:“没什么。”
“真的吗”晚晚小声咕哝,她总觉得她这皇叔没安好心。
以前父皇还没登上皇位之时他就臭名昭著,如今却不知怎么的好心办义诊开粥铺,但她还是改不了她对他的那种感觉。
她甚至还想过巴南王会不会把神医怎么样,如果他真的心怀不轨,她定要不顾被神医知晓身份,跑到他府上大闹一场,让他乖乖交出神医。
“嗯,没什么。”他不看她,清冷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烦忧。
晚晚见他的样子瞬间没了底气,迟迟不敢开口,立在他的身旁欲语还休。现在似乎不是拿这种事打扰他的时机。
水似看了她一眼,疑惑道:“有什么事么”
晚晚恍然,望着他一愣,连忙摇头,又将到嘴边的话给生生咽下了肚。
不是她优柔寡断,而是他不敢确定若她向神医求情救江何去神医不会翻脸。
同神医相处了也有一个多月了,他的脾性她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虽医者仁心,却是极其有原则的一个人,绝不会做自己不愿做的事,否则他也不会一意孤行,选择同唐无期合作而不去辅佐巴南王义诊。
世外之人又大多性格孤僻、难以捉摸,行事又随性而为,没有丝毫章法,他若不愿出手相助,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恐怕也无济于事,岂是她苦苦求情能够求得来的
可是如果不试试,江何去怎么办呢她已经主动承诺了他要帮他,总不能食言。
脑中一团浆糊,纠结不定。她突然扶住头,眉头紧锁,一股疼痛猛地袭来。
“晚晚”水似意识到了不对,连忙一手扶住她就要偏倒的身子。
乞儿也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她又毒发了,第一动作就是抓住她的手臂,十分担忧。
疼痛越来越强烈,她什么都顾不得了,两只手狂甩掉他们的手,痛苦地躬下身子,姿态已变得扭曲起来。她又开始拼命抓头,似乎要把头发给拆干净才肯罢休。
水似一看,无可奈何,径直半蹲着身子把她背到了背上,她本来就瘦小,如今即使长胖了也还是轻轻的,对于他来说简直轻如鸿毛,所以背起来十分轻松。
晚晚在他背上也不消停,双手抱头,从牙缝里钻出痛苦的声音。水似背着她上楼,晚晚重心不稳,差点摔下去,慌乱之中一把抱住他的脖颈,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水似心中微微一震。
可头还疼得厉害,又不敢再撒手,怕又摔了,于是抱着他脖子的手又开始乱抓,死死地揪着他的衣领不肯撒手,恨不得把它撕碎一般。
她抓地越紧水似的步伐就越急促,他背着她快速地上楼。
乞儿忙不迭地一路小跑跟在他们后面,双手虚浮地在晚晚背后举着,生怕她掉下来。
水似把她放在床上,刚将她身体放平,她又立马缩作一团,双手抱头,像个受伤的孩子。
眼看着她又开始打头了,水似一把抓住她的双腕,不让她再伤害自己。可紧接着她的双腿也不老实起来,开始凭空乱踢。
“压住她的腿!”
乞儿连忙摁住她的双腿配合水似,却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抵不过如今疯狗一般的晚晚,好几次差点被她挣脱,他几乎将整个身子压到她腿上才将她制服。
约摸半个时辰后毒性才过去,晚晚昏沉沉地睡着了,额角全是汗水,疲惫不堪。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