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涛让余旭把那个高高的晾衣架搬到茶馆厅堂的最前端,看起来新增加一个门廊一样。
接着又把那一卷棕色地毯从茶馆一直铺到外面。
在铺的时候,那个妇女好心和沈江涛提醒:“小兄弟,这地毯是脏的,我们后面有一卷新的红毯子。”
沈江涛摆摆手:“就是要用这个。”
阁楼上的关市东看着沈江涛在下面忙碌。
见他抬那个晾衣木架子时,只是微微一笑:“不过如此,老手段了,这是做鼠笼局。”
阁楼的右边,是刚才那个旗袍美女弹琴的地方,阁楼的左边,则是另外一个小房间,听到关市东这么说,左边房间里就传出来一个听起来很柔弱的声音:“爷爷,和我讲一讲这个鼠笼局”
关市东随即从旁边拿过一个笔架,把笔架上的毛笔都取下来,然后摆到茶几上,调整了一下方位,耐心的讲解:这笔架就是那个晾衣架,往这一摆,和什么一样和一个支起来的鼠夹子弹片一样。
再加上我们下面茶馆的格局是外小内大,用这鼠夹子一引,就成了一个鼠笼的风水局。
接下来,那小子肯定会挪动一张茶桌到屋子中间,然后在上面摆上那件玉雕,同时还会在玉雕的表面抹一层油。
如此,一个完整的鼠笼玉饵局就布成了。
之后,你就会看到外面的客人进来,自然就会坐到居中的那张桌子上,在等着上茶的时候,那人自然就会想要摆弄那件玉雕。
但客人肯定想不到玉雕已经抹了油,就会滑手,玉雕就坏了,自然就得赔钱。
“哦,原来如此。”小房间里的那个声音沉吟了一下,又问:“那爷爷为什么说是老手段,我们怎么不用这个局。”
关市东摸着鼠须子得意的一笑:“这小子还是年轻,他摆这个风水局,放在其它地方可行,但是放在咱们这,肯定没人中招。”
“为什么”小房间的声音有些诧异:“听爷爷您说起来,很好的啊。”
“他这手段,只能用在普通捞偏财的地方。”关市东吸溜了一口茶水:“咱们这茶馆,开在的是车站旁,能来的人,都是赶时间离开,是没有那个把玩心思的。哈哈,这小子风水术也一般,等他交了三千块学费,我再告诉他。”
沈江涛把地毯铺好后,果然如关市东所料,让那妇女取了一些油来抹在玉雕上,同时挪动一张桌子摆在中间,再把抹油的玉雕摆在桌子的显眼处。
茶馆里的人,看到沈江涛改变了这些格局,一个个都是兴致勃勃,等着看好戏。
阁楼上的关市东则胸有成竹的等着沈江涛失败后交上三千块。
“好了。我们上楼喝茶。”弄好一切后,沈江涛带着余旭等人上了楼。
关市东眼睛眨巴了几下,客气的斟茶过来让沈江涛喝:“能这么短的时间就想出布一个鼠笼局,很不错。”
沈江涛一听关市东点破了他布的风水局,顿时一愣,随即拱手朝关市东行礼:“前辈看得很准,我献丑了。”
“你确实献丑了。”小房间里的那个声音有些得意的响起:“我爷爷在你布局的时候,就和我说了,你这个局不行。”
“小孩子家家的,乱讲话!”关市东呵斥了一声,随即有些歉意的看向沈江涛说:“一个家中小辈,这几天出水痘,见不得人;刚才的话是高烧后的胡话,你不要在意,多多包涵!”
“没事。”沈江涛客气的回应。
余旭则不满的嘟囔:“我们社长这个局,怎么也比刚才那样讹人强……”
沈江涛制止住余旭,旁边小房间里的人却不乐意了,于是就把刚才关市东和他说的那些,都说了出来,只是没说最后这个局肯定要失败的原因。
就在这时,茶馆里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