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炷香之后,林安才带着汪泽姗姗来迟。
“裴将军!”汪泽大步进来,匆匆拱手行礼,神色紧张。
见状,裴弘毅也跟着严肃了几分,“如何可有发现”
“汪某方才追着脚印一路去了密道,发现密道内的脚印最终全部消失于密道内的一堵泥墙之后。”
汪泽的话,令得裴弘毅微微惊讶,“如此说来,果真是有密道通向外头”
汪泽点头,“理应如此。”
理应
这词可是耐人寻味了。
裴弘毅挑眉,“汪兄的意思是”
“汪某在泥墙附近寻了许久,都未能寻到打开那堵泥墙的机关所在。”
也就是说,他们明知道那泥墙之后有密道,明知道‘怨鬼’们都是从那密道逃脱的,可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
汪泽的话,令得裴弘毅陷入沉思。
原以为今日能找到瑶儿的亲人,没料到仍是一无所获。
难道,还有再等一个月
眼见着二人面色一个比一个凝重,林安却是闹不明白了,“这些假扮为怨鬼之人,为何每月都要来一遭”
从前以为真是冤魂不散,每月十五出来闹一场。
可如今怨鬼为人,何来冤魂不散之说
每月十五,这日子很是特殊,每月都要出来一趟,被人发觉的风险定是会大些,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些‘怨鬼’就非得出来呢
林安无意的一声抱怨,引来裴弘毅与汪泽双双的狐疑。
对啊,为何呢
他们二人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汪泽看向裴弘毅,“裴将军,那些怨鬼的身份,您可知道”
“不知。”裴弘毅沉着脸色,说了谎。
那些极有可能是瑶儿的亲人,身份特殊,他不能轻易说出口。
谁知道,汪泽却是猜出了个大概,“汪某倒是听坊间传说,这些怨鬼乃是姚家人,当年姚家被灭之后方才开始闹鬼,兴许,这些‘怨鬼’就是姚家人。”
“什么那岂不是乱臣余孽”林安大惊,“既然能保下一条性命,为何还迟迟不肯离去”
“应该是有冤情吧。”汪泽道,“当年汪某虽然还小,却也时常听到百姓对姚丞相的称赞,熟料最后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汪兄的意思是,这些‘怨鬼’是想为姚家平反”
“十有八九。”汪泽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查看裴弘毅的脸色。
林安不懂,“每个月出来闹一回,能怎么平反”
是啊,只是出来闹一回,能怎么平反
裴弘毅陷入沉思,开始在大厅内踱起步来。
随后,如同自言自语道,“莫非,是因为府里头藏着什么能为姚家平反的东西”
“比如,当年的真相,亦或是,某人的罪证。”汪泽叹道。
裴弘毅顿时茅塞顿开,转头看向汪泽,“只是他们不
知道能替姚家洗刷冤屈的证据究竟被藏在了何处,这才会每个月都回来找寻。”
“扮作鬼魂,一来能吓得人不敢出来,二来借着密道能在府里来去自如,不会被人怀疑,找寻起来也方便得多。”
“可寻了这么多年都未能寻到,说明那件东西被藏得极好。”
“也有可能,根本不在府里。”
此处闹鬼的传闻,少说也有七八年了,七八年的时间,每个月来一回,也得是近百次了。
府邸前后相加也就这么大,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只怕那物件儿不在府里的可能性极大。
闻言,裴弘毅赞同的点了点头,“多谢汪兄的分析,那密道处,怕是还需汪兄替裴某多看着些。”
“对啊,汪兄会机关之术,人有聪明,这打开那堵泥墙怕是只能靠你了。”对于汪泽,林安也很是佩服。
汪泽闻言拱手行礼,“二位客气了,裴将军能我们兄弟伸冤,乃是莫大的恩德,汪某必然会尽心尽力,尽快找到开启那堵泥墙的机关所在。”
裴弘毅知道汪泽此人是个知晓大是大非的,懂得恩义,也是有勇有谋,否则岂能让那一百多人都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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