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银票就在眼前,董嗣贤怎能忍受得了此等诱惑,他一把夺过银票,然后便在兰子义的军令状上摁了血手印,反正董嗣贤满脸都是血,颜料很好找。
得了军令状后兰子义非常守信誉的放人,在董嗣贤头也不回的逃走之后,兰子义也将马场带出来的人送回住处,然后回府休息。
次日一早桃逐虎与桃逐兔便来催促兰子义起身,在和桃家兄弟一起活动过后,兰子义来到浴室,在月山间和其他侍女们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在这些每天早上例行的事情完毕之后,兰子义终于坐到了自己的卧房里悠闲的小憩,而月山间则拿着梳子替他梳理头发。
月山间一边梳一边问道:
“卫侯昨天怎么那么轻松就把董宣的儿子给放了你放了这么长的一条线,结果钓上鱼来又立即放生,哪有这种道理”
兰子义笑道:
“不放要如何难道要把董公子绑了逼董御史就范那是土匪干的事情,不是我干的。再说我正要是绑票威胁董御史,董御史只需报官便可,前几天上门找我的杜京立马就会要我好看。“
月山间道:
“可董嗣贤那小子真的会按照卫侯你说的去干我看那小子已经赌的丧失心智,他的两只眼睛里已经没有人气,这种东西根本信不得,卫侯难道不怕他白拿你的银子逃跑他毕竟是朝廷命官的儿子,只要他想跑,卫侯下次再想抓他可就难了。”
兰子义闻言大笑,他道:
“他按我说的做了,有做了的搞法,他没按我说的做,有没做的搞法。重点不在他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重点在于我想不想去干。月儿你可不要忘了,我还有这个呢。“
说着兰子义便将桌上那份董嗣贤签了的军令状拿道月儿面前晃了晃。
月儿瞟了一眼兰子义手中的军令状,不懈的嘲讽道:
“我看卫侯你是在军中呆的太久脑袋已经呆傻了。军令状这种东西在军中有用,在京城能有什么作用一纸废文书而已,姓董的那小子说不干就不干了,卫侯你还能拿着这军令状找他要印鉴去不成”
兰子义哈哈大笑,他拍着下月山间的手臂安慰道:
“月儿你只管看好,到了将来你自然会明白。”
月儿冷哼一声道:
“只怕是卫侯你自作聪明,现在在这里搪塞我。再得不说,只说万一事情败露,那董宣过来找你麻烦,你可怎么办”
兰子义笑道:
“求之不得!”
月儿道:
“就你嘴硬。”
两人正在嬉笑的时候,忽有侍女到门外传话,侍女道:
“卫侯,府外有人求见。”
兰子义问道:
“是谁要见我”
侍女答道:
“来人说他是御史台右佥都御史董宣。”
月山间闻言叹了一口气,拿指头戳了戳兰子义脑门说道:
“你看看,你看看,说曹操曹操到,人家这么快便找上门来了。“
兰子义笑着起身,他道:
“我还怕他不来呢。月儿,替我把头发扎好。”
德王府本来就是一座大花园,兰子义的鹿苑在王府中更是一片幽静住处,这鹿苑是一个私人别墅,人处其中可以精神抖擞,陶冶情怀,但这地方却少了许多功能,最重要的一点便是鹿苑当中没有正式的堂屋可以用来招待客人。平常兰子义他们置酒言欢都在各自卧室当中,兰子义一般见外人也都是在自己卧房,但今天这人不同,兰子义不好在卧室里招待人家。
于是乎苑中仆役将董宣引入苑内凉亭中,兰子义便在此厅中等候,待引路的仆役下去后,厅内只剩主客两人,外加在一旁伺候的月山间,周围都没有其他人。说实话,这种地方很适合聊天。
但董宣今天来兰子义府上明显不是过来找人聊天的,董宣气急败坏指着兰子义骂道:
“兰子义,竟然指使我儿子偷我印鉴给你,连这种下三滥手段你都能使得出,你不觉得丢人吗”
兰子义本来对着董宣拱手作揖,没想到换回来的却是一番谩骂。不过兰子义并未因此发怒,他稳稳地坐会座上之后,伸手招呼董宣道:
“御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