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千阵望着两个人,默不作声,
兰子义站在旁边没弄清楚情况,但也明白此事来者不善。
鱼公公接着说:
“北方天高气凉适合养马,三郎你的北镇兵不光守边关,同时还掌控者大半个大正的马政。我大正无论是驿站,商队还是地主贵胄一半以上都是从你这里买的马。这两人就是京城里的马贩子,问东问西被我给逮到了。”
这时一个跪在地上的人抬起头来说:
“我们已经说过了,我们不是什么北镇兵,也不认识什么兰家人。我们就是贩马的,你抓错人了。”
鱼公公听罢冷笑道:
“我台城卫乃皇帝耳目,监控天下小大所有事,就是哪家婆娘刚生的孩子是男是女我都知道,你们干什么事我会不知道还嫌挨打不够”
兰子义听到这恍然大悟,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不了解。
兰千阵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又看着鱼公公,没有作声。
鱼公公盯着兰千阵看了许久,忽然放下脸说道:
“不过既然他们嘴硬说跟你没关系,那想必也不会冤枉你,我与你们兰家也算世交了,三郎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既然如此,人我就交给你了,反正我也问不出来什么。你赶紧安排人准备庆功宴吧。对了,听说你夫人生得美艳动人,今天又刚封她做一品诰命夫人,待会就让她出来给我斟杯酒吧。”
说着鱼公公从堂屋后面穿了出去,只剩下兰家父子和跪在地上的两人。
屋里一时沉默,过了会后兰千阵说道:
“你们两个啊,小心点。”
跪在地上的两人大吃一惊,同时抬头望向兰千阵,
兰千阵摆摆手,说道:
“辛苦你们了,不用再装了,那只老狐狸真要想抓这把柄我早就人头落地了,看来他这次来有事情。你们下去吧,好好养伤,不用胡思乱想。”
说着堂屋外进来几个人把两人扶了出去,临出门时两人都哭着说:
“将军,对不起,辜负将军了!”
兰子义见两人被扶了出去后问道:
“父亲,你真的在京城安插眼线为人臣者怎能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一直以为父亲对朝廷是一片忠心的。”
兰千阵并没有作答,只是说道:
“去把你娘请来,待会为鱼公公斟酒。”
兰子义看了会儿自己父亲后抱拳说道:“是。“便从堂屋后面穿入后院了。
兰子义走在将军府里,一瞬间感到原本熟悉的院落居然变得如此陌生,
路上有人问候他也没管,满腹心事又哪有什么精力去管其他闲事呢
兰子义走入后院,来到母亲卧房门口,说道:
“娘,爹请你去大堂参加庆功宴,待会还要给京城来的鱼公公斟酒。“
听到这卧室里传来一阵响动,好像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接着里面的丫鬟起身说了句“是,夫人“就全都从里面走出来,
等到丫鬟们离开院落后,里面传出声音来:
“子义,你刚才说我要给谁斟酒“
兰子义听到母亲声音有些不对,说道:
“娘,你是不是不舒服“
屋里夫人急促的问:
“我问你让我给谁斟酒“
兰子义听着吃了一惊,在他印象里母亲几乎没有发过火,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父亲有令,母亲也在催问,他就接着说:
“皇上有旨,加封娘为一品诰命夫人,这是喜事,宣旨的鱼公公要娘亲自去给他斟酒。”
屋里沉默了老半天,接着传出声音:
“你爹说什么”
兰子义答道:
“爹他亲自让我过来请娘过去。”
屋里又陷入了沉默,过了会儿后夫人说道:
“你先去吧,把丫鬟们叫进来,我待会就过去。”
兰子义问道:
“娘,你没事吧要是不舒服我去告诉爹,你就别去斟酒了。”
夫人回答说:
“我没事,你去把丫鬟叫进来。”
兰子义不好再接着追问,应了一声后走出后院,让丫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