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哥。”江潇坐在主驾驶位上,双手把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说道:“一次完美的道别,是什么意思啊”
今天江潇穿着比昨天更为正式一点的女式西服,脸上化着淡淡的妆,给人一种出水芙蓉的感觉。她本来皮肤就白,而且年纪小,正是皮肤状态好的时候,不需要刻意化妆就能使人惊艳。
嘴唇上是西柚色的口红,和徐熙平常用的口红是一个色号。
难道今年口红流行西柚色
“嗯,这确实是一个复杂的问题。”陆远解释道:“但是可以猜测,对于我们今天的客户而言,他要道别的对象对他很重要。”
如果一个人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很寻常,即使离别的时候不道别也无所谓,只有对待那些非常重要的人,自己才会在乎道别的方式妥不妥当。
“那陆大哥以前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吗。”江潇歪着脑袋,困惑着问。
陆远点点头,说道:“有类似的,一般是想再见到记忆里的很重要的人。”
江潇若有所思的重复道:“记忆里很重要的人……”
随即眉毛一弯,眯着眼说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想见见我记忆里的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陆远没有追问江潇所说的那个人是谁,没那个必要,如果江潇想说,自然会说,现阶段而言,她可能更想把那个记忆当作秘密。
“江城第一人民医院,位置清楚吗”陆远说道。
“以前把智齿的时候去过一次。”江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导航,吐了吐舌头,说道:“但是已经记不清路啦。”
江潇开车并不快,这一点很明显的体现在换挡上,她自始至终都挂着一挡,从公司到医院十五公里的路程,花了差不多四十分钟。
“0820病房。”陆远从后备箱抱出仪器,和江潇搭上医院的电梯。
这是间独立病房,关着房门,隐隐可以听到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的声音。
“就是这。”陆远看了眼门牌号,确认这是文件上备注的地址,轻轻扣了扣门。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打开门,一脸疑惑的看着陆远,问道:“你们是”
陆远将手里的设备放在地上,翻出身上的工作证,说道:“我们是汇益愿望事务所的愿望师,请问这里是徐山先生的病房吗。”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敞开门示意两人进去。
病房的格局很大,病床上躺着一个双鬓斑白的老人,他昏迷了过去,鼻腔中插着连通呼吸机的导管,手背上插着针,挂着点滴,旁边的心电图显示着他缓慢而微弱的心跳。
病床旁坐着三个人,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相对年轻一点的夫妇。
病床上的老人是徐山,开门的中年男人加上周围坐着的人,是徐山的儿子儿媳。
陆远和江潇一进来,众人都纷纷投目而去,表情各异。
里头最年轻的儿媳妇打量着陆远,最后目光锁定在他手里抱着的仪器上面,阴阳怪气的和她男人说道:“进来看望病号也不知道提两箱礼。”
年轻男人对开门的中年男人说道:“大哥,这是你朋友”
中年男人摇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年轻儿媳妇就指着陆远和江潇破口大骂道:“你们谁啊你们,随随便便就进别人的病房,耽误了病人治疗怎么办!”
陆远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压着火气说道:“你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