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瞬间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微张着嘴巴一动不动。他本来以为伍主事在场的话,李嗨一定不会当面戳破脸皮,这个黑锅自己是背定了。却没想到李嗨居然丝毫不留情面,直接把伍主事捅了出来。
李嗨不管不顾,继续说道:“你快点交代那个伍主事到底是谁!”
黄四还是像木头人一样,但是伍主事已经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对李嗨说道:“不知道李账房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俱老夫所知,坞里姓伍的主事只有老夫一人,难道这黄四和俞骞居然攀咬道老夫头上了!”
李嗨心里暗笑,这伍主事一上来就给黄四想到了说辞,同时隐隐将俞骞那得来的口供定性为攀咬。
这句话虽说的风轻云淡,看似稳如老狗,但这个伍主事绝对心里慌得一批。
“哦!哎呀,瞧小子这年纪轻轻的就记性不好,光想着审问黄四,却不想伍主事你也在这里。”李嗨也装起傻来。
伍主事知道李嗨是装的,他本来一得到消息就紧忙赶来,想的就是稳住黄四,从而让自己脱离嫌疑,却没想到李嗨已经把线索对准了自己,心里虽大呼不妙,可脸上还是轻笑着对一旁的顾管事说道:
“顾兄,这底下人偷偷贪污财货也不不少见了。没想到这次居然胆大到往主事级别的头上攀诬,一张嘴没有半点证据就胡说,今次一定不能轻饶了!”
这伍主事倒地是个人物,方才只是被李嗨的话语一下乱了心神才插了一嘴。等现在回过神来,马上就想到黄四除了有口供,却一定没有实在的证据,于是咬死了黄四等人是攀诬自己。
顾主事听着伍主事的话点了点头,对李嗨说道:“确实如此,李小子你可得好好问问这些贼子有没有证据,不然若是攀诬伍主事,那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听到这里,伍主事已经放下了心,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说道:“贼子情急之下胡乱攀咬实在正常,李账房你得继续问问,照老夫的估计,一定还有别人参与其中。若是这些贼子再胡乱攀咬,就叫人直接打烂他们的嘴!”
百分之七十!
李嗨想起了桃宝给自己的概率,觉得完全值得一搏。只是现在在继续逼问黄四伍主事的事情,显然有些不合时宜了,一切只能等俞正这个老家伙赶来了。
好在时间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于是李嗨拿起竹简和笔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黄四,然后慢悠悠的记着,无非就是一些不重要的细节罢了。
这一连串动作和行为有些消极怠工,不过关倒是正合了伍主事的心思,于是一边看着李嗨无能为力的样子,一边又和顾主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着。
俞正家离这里并不近,李嗨知道没有一时半会那老头子到不了,等记完了一卷竹简之后,又拿起一卷空白的,准备再消磨一点时间。
可没想刚拿着笔没写几个字,俞正和徐九就闯了进来。
此时屋内众人表情各不一样,顾管事是淡然看着,李嗨则是脸上大喜,而伍主事又重新紧锁了眉头,知道此时任何一个人的出现,都有可能改变自己本来大好的局面。
不过伍主事的养气功夫自然不是黄四这些人能比的,只是稍有些慌神就马上恢复了过来,等着看接下来的变故。
而俞正一进房门,就马上找到了自己儿子的方位,直接窜了过去扬起巴掌扇了一个耳巴子,怒其不争的骂道:
“都是你这个不孝子!居然猪油蒙了心,做下那丑事,害了你老子我一世清明!”
“父亲!父亲!救救儿子吧!都是那麻甘胁迫儿子,你是知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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