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起来”宁苦伸手便是去扶二人。
“将军.....你怎么.......”二人看着宁苦,很是疑惑。
“唉”宁苦无奈的叹了一声,原是不想被发现,安安静静的到掖城寻回自己肉身在做安排,现在看来应该是不可能了。
但转念一想若是自家的战士那也是无妨难道还是怕他们将自己的消息露于了那有心人
再者说了,长安城中应该也是有不少人知道自己现在未死的消息,自己也算的上是有所凭仗。
“罢了罢了。”轻轻的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境遇挑了些可以说的告知了宁惠二人。
不是宁苦有意去隐瞒,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有些事情确确实实不是宁惠他们可以知道的,有些事情更是宁苦自己都是没有想清楚。
“将军果然是洪福齐天,我说嘛像您这般显贵的人怎么会.....”
宁浦大大咧咧的打着哈哈,却是被一旁的宁惠一下捂住了嘴巴。
“真的是混蛋啊,你!将军现在这么好好的在这里,说什么晦气词。”
宁浦回过神来,脸瞬间白了下来,暗暗的骂了自己几句。
世上之事,从来都是关心则乱。
不信神的军人,但面对关心的人时,也是会去纠结这样的细枝末节。
“没事,没事......”宁苦挥了挥手,示意两人放轻松“现在我是可以进去了吧”
“当然,将军....”二人躬身让开路来。
宁苦勉强的笑了笑,轻轻的走进了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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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园里,雪积的很厚,宁苦踩着上面,吱吱的响着。
“宁德,我来看你了!”宁苦盘坐在一处墓穴前,斟满了两杯酒。
“军中不得饮酒,但现在你我既然是都死了一回了,那也就是白身了,我们哥俩也是好好的喝一杯!”
举杯,昂喉,刀子一般的浆液灌进了肚腹。
“咳咳”喝的太急了些,宁苦微微咳嗽起来“这酒不错,你应当会是喜欢!”
清澈的酒浆洒落,映着宁苦清瘦的脸,在这风雪中归于尘,漫入土。
“你说我是不是无聊”宁苦看着简陋的墓室,自嘲道“没想到我也是会有这么天真的一天,明明是知道,你再也是听不见了,却是还在这里叨叨絮絮。”
又是斟满了一杯酒。
耳边突然是传来悉悉索索的拨弄杂草的声响。
宁苦只是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愣了一愣,惊了一惊,又是一声哀叹结尾。
“原来如此啊!”小声嘀咕着。
“宁德啊,现在我好像是又有麻烦了。”
“林云!出来吧!”遥遥的唤了一声。
风雪中,忽是闪出一道人影,真是林云。
“你的恨和苦都是来自这里”
林云没有回答,默默地摁住了自己简陋的剑柄。
宁苦愣住了,一张脸痛苦的抽搐了起来。
原来自己就是那个被恨着的人。
“好吧,来吧!”宁苦没有去狡辩什么,毕竟事实就是如此,就算是有所出入,但确确实实是自己的无能害死了宁德。
锵
林云拔剑而出,青岳也不知是何时翻上了宁苦的手掌。
叱
低吼了一声,林云御剑刺来。
林云的剑很快,很准,当然也是十分的狠。
剑中三味,他得了个全。
【真的是好剑!】
宁苦心中叹道,青岳一横便是挡开了林云的剑锋。
然后突然的松开了剑,却其快无比的举起双掌。这双手掌,以天衣无缝的方法,一夹就夹住了林云的剑。
“你该死!”
“是的,我该死。”宁苦紧紧的夹住林云的剑,没有一丝要松开的意思。
“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