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错的一剑!”沈若冰踏着莲步慢慢踱来。
“谢谢夸奖”宁苦收了剑,这次倒没有谦虚。
这一剑,确实不错。
宁苦想不出来还有谁可以躲过这一剑,浩浩荡荡,无拘无束的一剑。
“你脸皮倒是厚。”沈若冰嗤笑了一声,说着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在空中一划。
宁苦心神大跳,青岳该忙横在了自己身前。
铛
宁苦像是掉了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
“呼呼”宁苦汗出如浆,痛苦的喘着气。
好可怕,刚刚差点是死了。
沈若冰飘飘然的飞到宁苦身前,纤细的手指摆弄着。
“不错的一剑,不过就是有点弱。”
剑气若虹,势若圆月。
如清风般自然,似夕阳般绚烂。
锵
凌厉的剑芒从宁苦头上。
一缕青发从宁苦额间掉落,顺着风飘走了。
“就叫‘基础剑法壹’吧!”沈若冰笑盈盈的帮宁苦定下了剑命。
【什么鬼名字!】宁苦心里怒吼着【可怕的女人,就不能认真点吗!】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沈若冰柳眉一竖,轻轻的敲了敲宁苦的头。
“没...”宁苦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没有。”
很是光荣的怂了。
“那就好!”沈若冰笑了,脸上绽开美丽的笑容。
那是女人看见都会失神的笑。
宁苦作为唯一的见证者,有些痴了。
“再好好练练吧。”沈若冰整了整笑容,道“出手这么慢,你是嫌对手杀不了你是吗!”
“嗯,我知道。”宁苦稍稍回神,点了点头。
一把剑,就算是再强,没有拔出来,都是没有用的。
“走吧!”沈若冰招呼着宁苦,“先去吃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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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大半的月里,宁苦便是练剑、喝茶,过得很愉快闲适,一颗浮躁的心也好像是寻到了真正的宁静,数十载里铁血快马的日子,宁苦真的是累了。
剑,越来越快,眼睛也是越来越清澈。
锵
透彻的剑光刺透层层的雾霭,皎洁的月光洒下。
月下,宁苦背着三尺青锋,默默而立。
“是时候了吗”宁苦喃喃着,眼中有些兴奋又有些暗淡。
“那就走吧!”幽幽的叹了一声,缓缓迈步,背着那茅草屋走了。
宁苦没有去向沈若冰道别,虽然是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是宁苦还是没有去。
他怕....
宁苦怕的东西不多,一个绝美的女人绝对不属于这一类。
宁苦怕的是看见沈若冰那张绝美的脸上竭力去忍住的暗淡的光。
这半个月来,宁苦见过很多次。
心很痛。
但不是出于什么龌龊。
没有人愿意看到美丽的东西蒙尘。
明珠上落了灰,人们也是忍不住去轻轻拂拭。
更何况是这样的一张脸
一次次的将行期推迟,一次次的咽下即将出口的话,怕的不就是那翦秋水中淡淡的忧伤吗
但是现在不行了。
剑法已经大成,宁苦没有理由再去留下来,再不走自己的身躯恐怕是要彻底腐烂了,璃梦也是会等急了的。
虽然,宁苦知道沈若冰绝对是不会在意自己留下来,也绝对是有办法去帮自己将身躯的事情搞定,宁苦甚至是有想法将璃梦接过来,逃避开那尘世间的苦闷。
但宁苦怎样都是不能再留下来了。
这样的生活太安逸,宁苦很是享受,但这不是他的生活。
胸腔里,那滚滚的热血沸腾着。
宁苦是男儿,他有自己的责任。
就像当日斩心魔时一样,就算是这份责任,让他无比的痛苦,几近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