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苦的脸又肿了,红肿包星罗密布在那张清秀的脸上。
宁苦道吸着冷气,战战兢兢的看着沈若冰。
这个女人真是凶残啊。
沈若冰感觉到了那奇怪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宁苦一眼。
宁苦立马缩了起来。
“噗嗤”沈若冰看着宁苦那胆小的样子一阵乐“宁苦啊!你说你也算的上是皇家贵胄,一顶一的世家公子,怎么这么胆小啊!”
宁苦听着这样的嘲讽,红肿的脸又是红上了几分“我...我......”
一阵气急“我....我”了半阵也是没有个后话,指着沈若冰咬着牙。
【还不是你太凶残!】
这话宁苦只敢在心里说,为什么
脸上的伤还火辣辣的啊!
其实,宁苦心里也未尝没有奇怪过。
宁苦很久没有这般的怕过谁。
在战场上宁苦不知是遇到过多少凶残的敌人,扒皮裂骨都只是他对待战俘们最为基本的手法,在他们手中,审讯变成了一门艺术,一门痛苦的艺术。
宁苦很幸运,尝过这样的艺术。
但那次......
宁苦垂着头,细细想着,那个阴沉的审讯室,那个烧的发红的烙铁,摁在自己胸膛时,自己无法忍受的咆哮,还有那咆哮之中“吱吱”皮肉烧焦的声音,“哒哒”不知是汗、是血还是熬出来的油,滴在同样滚烫的地上的声音,宁苦甚至还能从空气中闻见飘浮着的烤焦的人肉的味道。
可那一次,自己好像还是仰着头,一脸坚定对吧
那一次自己心中好像也是没有一丝的恐惧的吧
哪里会像今日这般的不堪
挠挠头,宁苦有些弄不懂自己的情况。
这样的恐惧好像也只有面对自家老爷子和贞正皇帝时才有的吧。
可是老爷子传宁苦功法,又是从小打到大这样的恐惧也是正常。
贞正皇帝若仅仅是皇帝,宁苦心中最多也不过是尊敬罢了,但他还是宁苦岳父,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就像是要把自己吃了,宁苦也只能缩着身子了。
但沈若冰
沈若冰看着宁苦忽然在哪里沉思,眼睛时不时往自己这里瞥一瞥,闪着奇怪的光芒,便是知道没有好事,秀丽的脸伸了过去。
“宁苦,想些什么呢!”
“啊!什么”宁苦看着这突然接近的美丽有些无措,急忙想要的躲开。
“躲什么”沈若冰一把按住宁苦的肩膀。
“你要是敢说出什么我的坏话,老娘马上撕了你知道吗”
“啊!知道知道”感觉着脸上喷来的温热的气息,幽幽的馨香,宁苦的脸又是红上了几分。
“怎么害羞了”沈若冰笑嘻嘻的,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宁苦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宁苦的脸“你还是太嫩了!不是我的菜”
说着放了开来,稍稍收拾起茶案,生火,开炉。
宁苦被她这样一闹,心中的苦闷倒是少了不少。
看着沈若冰又是升起了红泥小炉,脸颊抽了抽,赶忙道“仙子.....”
“我叫沈若冰,叫沈仙子也好,叫若冰也罢,直呼其名我也是认了,但别叫仙子了,怪生分的。”
“额”沈若冰这般说,宁苦倒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直呼其名,这般粗鲁的事情宁苦自问是做不到的。
沈仙子,这与叫仙子又有什么区别,沈若冰这般说,但宁苦听语气却也是知道她一定是不满意的。
但....若冰
这好像是太过亲昵些了吧
“怎么还怪我欺辱你”沈若冰抬起头,大大的眸子盯着宁苦。
“不不,我怎么.....”
“怎么敢是吗”沈若冰笑盈盈的“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怎么说都是八尺男儿,说的了女人家欺辱”
“我....”宁苦呐呐,没有反对。
“叫若冰吧。”沈若冰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快是有万年了,在没人叫我名字,我自己怕都是要忘了!别觉得我是在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