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穿过街道,走上前一看,门楣上面写着“同德堂”三个大字,正是坐落在城中心的同德堂医馆,周玖心中一喜,这也是个大医馆呐,只是没想到,当她欣喜的要进入医馆时,却发现医馆大门铁将军把锁,门上面贴着一张纸,用毛笔书写着几个大字,“东家弄璋之喜,歇业一天。”
真是喝凉水也塞牙,应了那句什么话来着,你的幸事,说不定是我的噩梦,而我的喜事,说不定是你的悲苦,看吧,她走得累惨了,结果碰到东家生了儿子今天办喜事,估计掌柜,大夫什么的全都贺喜去了。
母子二人失望的再次往城东走去,好在到了同德堂,路就走了一半,大约再用两刻钟的时间就可以到仁济堂了。
两刻钟后,大汗淋漓的周玖和小宝儿在看到“仁济堂”三字时,简直觉得这三个字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了,牵着小包子进了医馆,医馆内人多很多,很忙碌,但绝对井然有序,内有三个坐堂大夫,病人们自觉的排成三队,在大夫那看完后,拿了药方再到柜台上抓药,队伍里果真是穿着布衣的百姓居多,这让周玖对仁济堂的好感剧增。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药童,见周玖母子二人进来,立即上前微笑着询问,“小娘子,看病,还是抓药”
“我不看病,也不抓药,是有药材想卖,小哥,你们掌柜的在吗”周玖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卖药材”少年一怔,打量了周玖母子二人一眼,见娘俩的穿着寒酸,心生怜惜,然后道,“我们掌柜的在后院有事,我去帮你问问”
“那就谢谢小哥了。”
“不用谢,举手之劳,你们俩在凳子上坐,稍等会儿。”少年说了句,指了指大堂里的木椅子,就往后院走去。
后院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一个白须,精神矍铄的老者坐在朱红的太师椅上,他的身后侍立着仁济堂的掌柜许仁寿,老者对面的软榻上坐着一个俊逸的青年男子,大约二十余岁,一身尊贵紫色的衣袍,不时咳嗽一声,他的身边立着一袭黑衣的青羽,背脊挺直,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保持着随时出击的姿势。
“仁寿,这里不用侍候,你出去忙吧。”老者吩咐医馆掌柜。
“是,师父。”许仁寿恭敬的应了声,然后再弯腰对着软榻上的男子恭敬道,“公子,小的告退。”
青年男子对许仁寿轻缓的点点头,许仁寿这才敢退了三步,开门离开了屋内,随手又将关上。
许仁寿离开,白须老者走上前,替男子诊脉,半晌后,蹙眉不语。
“药神医,王爷的身子……”青羽观察老者的神色后,见他不语,神情着急的相询,但被坐着的紫衣青年男子挥手打断。
“王爷,你这身子……又严重了!从今日开始,小老儿每日都得为你施针一次,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你得在这小住一段时间。”被尊称为神医的白须老者药不来眉头紧锁,然后继续道,“王爷,无论是吃药,还是施针,对于你体内的毒,都是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根治,必须寻到药引,否则……”
“否则活不过三十岁。”紫衣男子淡淡一笑,替老者说了不敢说出的话。
“王爷……”立着的青羽眼眶微红。
“你呀,一个堂堂男子汉,多愁善感,遇到事就喜欢掉眼泪,像什么话东楚国的五王爷楚璃,打小体弱,活不三十岁,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你红什么眼睛”紫衣男子,东楚国的五王爷楚璃抬起迷离的凤眸,看了青羽一眼,无奈笑着打趣他,脸色平静得似乎说的是一件与自己不相关的小事。
“王爷,小老儿知道璃王爷你心性淡,不问世事,甚至是对于自己的性命,元寿几何都不甚关心,但是王爷你,总得为活着的人想想,多派人出寻找吧,只要寻到药引,折磨你二十年的毒便可解了。”神医药不来苦心劝导着。
“活着的人”楚璃反问,嘴角现了讥讽的笑,笑一闪而过,无人察觉,旋即平静对着药不来道,“药神医费心了,此次我便听神医你的话,在这住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这次来心情转好,有些兴趣住下。”
“那便好,那便好,我命人去把王爷住的地方安排好。”药不来一听楚璃愿意住下,高兴万分道。
“不用麻烦,我觉得医馆这后院就很好,闹中取静,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