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夫人这心一下就没了着落,只能紧紧的攥着容司的手,喃喃着问,
“怎,怎么办”
容司闭了闭眼,看向殷绍辉和周梦琴,
“周姐,一定要做的这么绝么”
“这话该问你自己,容司。”
周梦琴一脸的鄙夷。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受了那般的折磨,结果这夫妻俩竟还好意思到他们跟前求情……
“周姐,天津港那晚的事情,主要还是武荣和施盛德商量着谋害时修,我们和容靖真的没有参与。”
“呵……既然没有参与,你又何必慌张”
周梦琴冷着眼哼了一声问容司,
“看守所拘留也是有时限的,既然容靖没有犯法,那么调查结束,他就能回家,你又何须拖着你太太恬不知耻的跑到我家里来”
“……”
“怎么是想以长辈的姿态向一个被你们险些迫害死的晚辈讨点面子”
“还是想用这可怜的老人模样儿讨小辈们的同情”
“容司,是我记错了么你们容家人不是自诩高尚么不是自诩有能耐么不是自诩人脉广么”
“赶紧带着你夫人滚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周梦琴是半点好态度都没有。
说着就要赶容家二老离开了。
容司被人指着鼻子骂道这样难堪的地步,着实是头一遭……
“周姐,若不是真的想要请求你们的原谅,我也不会来这。”
“我们是有错,但我再说一次,真正策划着谋杀殷时修的人是施盛德和武荣。”
容司纵然是已经扯下了老脸,放下了尊严来找殷时修求情,但不代表他就一点儿尊严都不剩。
“我们顶多也就是知情不报,是不是所有人的知情不报就是参与谋杀的嫌疑人恐怕不是吧。”
“是或不是,司法部门说了算。”
周梦琴没打算和容司耍这个嘴皮子。
“你就少说两句话吧……”
容老夫人见丈夫和周梦琴你一句我一句,气氛不仅没有缓和,反而愈加的紧张起来,顿时就扯了扯容司的衣袖,示意他少说两句。
容司当即瞪了眼妻子,
“你闭嘴!就不该听你的来这自取其辱!”
“……”
容老夫人被丈夫这么厉声一呵,一时间这唇也跟着不自觉的轻颤,
“我……我……”
“现在好了,跪也跪了,条件谈也谈了,结果呢”
容司哼了声,
“这一家人可是姓殷呢!他们口口声声把我们当奸诈小人,说的好像他们自个儿就不是豺狼虎豹!”
“滚!滚出去!咳咳……”
周梦琴指着门就冲他们吼道。
这一吼可能是用力过猛,一时间周梦琴连连咳嗽。
殷绍辉赶紧搂过妻子的肩,
“好了好了,赶紧坐下。”
那边白思弦深吸口气,对容家二老道,
“你们就回去吧。犯罪就要伏法,这就是规矩。”
“……”
容司抿紧了唇,倒是率先往门口走去。
容老夫人一颗心像是碎了一样……
一脸的慌乱,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似得往下掉。
“还不快走!还搁哪儿丢什么人!”
容司开了门却见容老夫人还没有跟上,不由转身重重又呵斥了她一声!
“容司……”
“快点儿!”
容老夫人闭了闭眼,终于还是没再说什么,跟上了丈夫。
门再关上,屋子里气氛依旧沉重着。
白思弦深吸口气,缓缓吐出,
“老夫人,您先别生气……”
“他们还有脸来……还有脸来……我周梦琴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要让这些混蛋付出代价!”
白思弦伸手顺着殷老夫人的胸口。
她看了眼没怎么说话的殷绍辉一眼,问,
“老爷子……也是这么想的么”
殷绍辉坐在沙发上,沉着眼,心下似是有极重的心思,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