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修这么一说,再一看容司,见他还真的是板着一张脸想要走的时候,忙扯住丈夫,
“容司……”
一声带着祈求的哀怨喊声……
实实在在的抓住了容司的心。
回身,老谋深算的眸子沉着,落在殷时修身上,
“刚才你太太不还说你不在家么这会儿突然又出现了……容叔只当是你不愿意见我们,既然不愿意见我们,容叔再待在这岂不是自讨没趣”
“容叔来这,可不就是自讨没趣么”
殷时修接着容司的话,竟是完全不给对方台阶下。
他转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悠悠说着。
双腿难以自如活动,如今必须得靠轮椅行动的殷时修,说起来还是挺让人唏嘘的。
只是……
凡是亲眼目睹着坐在轮椅上的殷时修的人,便不会再轻易生出那些类似同情,惋惜的唏嘘。
即便是轮椅,殷时修也能将其坐出帝王榻之感。
矮人一截,目光却依旧是睥睨天下般的王者傲慢。
容司这么说上一句,纯粹就是老脸拉不下来,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结果万万没有想到……
他给自己置了一个台阶,殷时修却愣是没让他下。
容司老脸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脸色一变,立即又是想要掉转头离开。
然殷时修紧接着便说道,
“可即便是自讨没趣,容叔也还是得硬着头皮来……”
“……”
“除了我,还真没人能救得了容靖。”
“……”
容司身形一僵。
听着一个晚辈在自己跟前大放其词,容司心下的恼怒不言而喻。
容老夫人一听这话,便忙奉承着殷时修,
“时修啊,我和你叔就是知道只有你才能救阿靖,我们才过来找你的。”
殷时修看向容夫人,微微笑道,
“可是看容叔这个表情,事实似乎和您说的有所出入啊……”
“没有没有,你容叔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把年纪了这脸皮却薄的很,似乎要面子活受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