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今为我一人而死伤这许多勇士,是金晃之罪,也是我新罗之不幸啊!将军何以如此坚笃执着,不惜生灵涂炭也要致我于死地!」
这将军正是新罗王室御林军的统领朴敬忠。朴敬忠见了金晃,先是面色迟疑一二,接着缓缓回道:「我奉国主之命行事,不敢有分毫怠慢,亦不敢有丁点差池。」
金晃欲言又止,只得暗叹一声。他知道朴敬忠断然不会忤逆国主,索性闭目不再搭言。
魏尺木耐心用尽,又开寒口,叫道:「让路。」说罢,又喝令船工开船。
朴敬忠紧盯着金晃看了一阵,又瞥见魏尺木的冰眉冷目,终于还是分开众船,让了一条道出来。
大船开动,继续南下。又过了十余日,金晃伤势渐愈,再次向魏尺木三人致谢。
小洛侠究是年幼,不禁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呀」
金晃谈及与新罗王室的恩怨,却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魏尺木不耐烦,打断道:「不必多言。你在新罗的恩怨情仇,是非曲直,魏某一概不问。」
金晃羞愧道:「在下并非有意隐瞒恩公,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魏尺木又道:「我救你不过是一念之间,你是好是歹,是善是恶;以后是生是死,是祸是福,魏某也都一概不关心。」
金晃见魏尺木这般冷漠,只说到「恩公」两个字便止住了话头,声音在喉咙里打着转,说不出来。
小洛侠看不过,哼道:「他怎么看也不像坏人罢你没救错人。」
魏尺木见自家的徒弟竟向着外人说话,心中不悦,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冷哼一声,懒得理会。
这一日,大船忽然抛锚。一个船工进来,禀道:「公子,船到日本国土了!」
魏尺木闻言,又起身来到船头。只见不远处似从天际泄下了一道奔洪,其流湍急如箭,其浪翻卷如龙,合着劲风,波涛汹涌迭起,愈发显得气势恢宏。江口处有一座港口,比之大唐的登州港、新罗的唐恩浦,还要宽阔几许。港口外楼舍林立,一派繁华景象,又与寻常的港口大有不同。
魏尺木不由问道:「这里是日本哪个所在」
戴厚才回道:「这是日本的难波津,那条江唤作难波堀江。」
魏尺木点了点头,再问道:「你可知道日本有阴阳师」他此次渡海来到日本,只为寻找阴阳家失传的绝学《大九州》,而《大九州》的踪迹只隐约在阴阳师身上或有踪迹可寻,是以到了日本自然要先问阴阳师一事。
戴厚才思索一番,嗫喏道:「这个……小人不知。」
这时,金晃轻咳一声,接道:「恩公,这个在下倒是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