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
韦治亡听了却是暗暗叫苦:“魏尺木,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么到哪里都能遇着仇家!”
魏尺木并不恼怒,反而心中喟然而叹。他近日仇家颇多,先是连累了张风尘等人,福祸难忖;接着连累了贯休大师,生死未卜;如今又有这许多江湖中人寻他报仇,他重伤在身,不愿再连累韦治亡,心底忽然息了求生之欲,对韦治亡道:“你放下我,自己走吧,不过一死而已。”
韦治亡大声道:“你这是什么话,我韦治亡堂堂淮阴侯之后,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魏尺木道:“有死无生之局,你何必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白白送死。”
韦治亡急道:“怎么不相干玄真子……再说了,就是死也不能死在这些小人手里!”说着,已把魏尺木放了下来,手中青芒微微亮起,护在他身前。
一芥子、白云老祖嗤之以鼻,正要动手,忽然林子里从四面八方传来一声:“不错,死有何难活着才难哩。”
众人听了这声音,俱是朝林子里寻去,却没发现一点动静。可这声音魏尺木再熟悉不过——沈追!
韦治亡试着问道:“这个……不会也是你的仇家吧”
魏尺木心如死灰,是今日不宜出行么怎么连沈追都遇着了。魏尺木道:“沈追,魏某任你处置,但请你放过这个少年。”
一芥子、白云老祖等人听见沈追的名号,心中俱是一凛,这“夺命郎君”的凶名绝不在“刀屠”之下。众人都把兵刃又握紧了几分,手上、额头都沁出了紧密的细汗。他们虽有十几人,却也不敢贸然出手,只看沈追如何行事。
沈追仍不露面,林子里又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好,我不杀他。”话音未落,空中忽有一丝细微的破空之声划过。
这破空之声自然来自于恶名昭著的“牵丝引魂锥”,这暗器向来是来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