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反而莫名地悲伤了起来。
“影子是”魏尺木一脸无措。
“是我养的一只小狗,小时候没人和我玩,只有它陪着我,就像我的影子一样。可是我七岁那年它便死了,我已十年没有见过它了。”
魏尺木便道:“我在山里也有一条细犬,名叫‘吠谷’,以后我让它做颜姑娘的影子可好?”
黄贞知道魏尺木是在宽慰她,便勉强收拾了心绪,笑道:“这话当真么”
两人一直聊到了日落西山,黄贞便央道:“我们去吃些东西吧,我都饿了。”
黄贞听魏尺木说这镇子叫做雷泽镇,她心里便是一动,“这雷泽二字倒是个归妹卦,象曰:‘泽上有雷,归妹。君子以永终知敝。’却是个男欢女动之象……”
刚想到这里,她倏而脸红如飞霞,暗啐了自己一声,“呀!我在胡解什么,哪里就能想到这些?”
虽如此,她又想着,“魏尺木是杂家传人,想必也解得此卦……”一想到魏尺木也是如她那般想,黄贞就像被人看穿一般,更是羞愧不堪。好在她黑纱遮面,魏尺木并看不到她这么娇羞模样。
黄贞却不知,虽是同一卦,由于不晓得爻数,又因二人心绪不同,所解也就大有不同了。
雷泽镇不大,但这里有一家酒楼却很是有名。这酒楼正对着雷泽湖,因此就叫做望湖楼,也是这镇子里最大的酒楼。这望湖楼之所以有名,却不是因为其酒菜,而是因为其歌舞。
黄贞见这望湖楼装潢还过得去,便带着魏尺木进去落了座。
这酒楼一共两层,黄贞挑了楼上一个雅座,兴冲冲地点了好酒好菜。
魏尺木却是心里忐忑,他向来囊中羞涩,还是头一遭到酒楼里来。何况他的包裹也因人老的追杀而丢失,如今可算是身无分文。
黄贞倒是不知他的心思,黄府本是富贵人家,即便在邹家学艺,也是衣食无忧,她可不知穷苦二字。
她忽然问道:“我明天就要赶路去相州了。你去哪里”
“啊”魏尺木一时无措,勉强接道,“你去相州做什么”
黄贞一手托腮,悠悠道:“去相州洹水县,一个叫五禽谷的地方寻一个人。”
“喔,我……”没法子,魏尺木不能同去,“我要先去鄄城,再去曹州。”
“喔。去找那个张风尘么?”黄贞没由来地提到了张风尘。
“我们中途失散,只能去鄄城等她。还有那个孙佩兰,也和我约好了在鄄城汇合的。”魏尺木声音越说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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