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汉郡,京陵台。
在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后,君晚白也就没有问过为什么宗门会派他们这些弟子去如今成为禁地的京陵台。
她隐约地,也明白了为什么百里疏会是大师兄。
“晚白。”
在君晚白接过双剑,准备离开玄霜峰的时候,白远岫在背后开口。
“无常,就是如是观,就是看淡。”
白远岫的声音还是那样子,冷硬,严厉。
“知道了,师父。”
君晚白顿了顿,头也不回地离去。她握着双剑的手,有些用力。
——狗屁的如是观,狗屁的看淡。
一块儿长大,拼死把师门弟子尸体背出来的沈长歌是宗门的叛徒,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同门——谁他妈地能够“如是观”谁自己如是观去!
寒风猎猎地吹在脸上,君晚白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如果……她再次遇到沈长歌,如果……那家伙确确实实站在了九玄门的对面,那么……她一定会亲手砍下他的脑袋。
怒则拔刀斩,喜则千杯醉。
这就是修仙者的世界啊,从来都不愿意活得窝窝囊囊的。
等君晚白到留仙台的时候,厉半疯着他的刀站在那里,依旧穿着一身黑袍,一张死人一样地白着,三分像人七分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