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傲雪看到这一幕,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失魂落魄。
她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道:“这是韩举人当年留给我的信物,说是苟富贵勿相忘,他是个正人君子,但是韩老太爷你的作风,却太让我失望了……”
她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韩老太爷双手颤抖的看着她手里的玉佩,那的确是自己孙子的东西,是当年他从私塾先生那里,得知孙儿有状元之才,将来必然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才将韩家历代家主的信物,交到了孙子的手中,指望着孙子能功成名就。
而孙子也的确没令他失望,这些年一直将玉佩贴身带着,直到前几年才说如此贵重的东西放在身上会丢,必须找个地方好生安置,他才没有过问。
没想到……
韩老太爷脸色发青,道:“这的确是我韩家的信物,老大,去我房里取我的钱盒过来。”
韩大老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正要说什么被韩老太爷扫了一眼,就立刻听话的去取钱盒了。
他知道家里根本没有那么多银子,为了今日宴请宾客,他们可谓是将老底都掏了出来,务求能将宴会办的漂亮。
既能在村民面前长面子,又可以让韩举人跟镇上的大人物牵线搭桥。
一切原本进展的好好的,直到这荆傲雪来了之后,韩家可谓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个一干二净。
韩大老爷心酸不已,拿了韩老太爷放贵重物品的盒子出来,递给了自己的父亲。
韩老太爷哆嗦着手,从里面拿出来几张地契和房契来,道:“这是我韩家最后的积蓄,荆小友你清点一下,可够偿还你的债务”
荆傲雪笑容满面,当真点了一番,这里面是一套房产和二十亩地的地契,按理说是不够用的,不过她今日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再纠结那点银子,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形象,可就要再度抹黑了。
她点点头,将契纸收入怀中,道:“韩老太爷不愧是韩举人的长辈,果然够爽快,今日多谢韩家的盛情款待,我这人幼年父母双亡,无人教导以至不通人情世故,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韩老太爷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粗人一般见识。改日我在家中准备好酒菜,还请韩老太爷和韩举人,务必赏光一聚啊。”
她说罢后,将玉佩还给了韩大老爷,再次抱了个拳,低头问荆柳儿道:“吃饱了吗跟母亲回家吧。”
荆柳儿还没回过神来,只觉得今日的母亲格外的不一样,具体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
现在又听到她在自己耳边温声细语,下意识的就要点头,却在韩家门外的众多村民之中看到了什么,双眼顿时一亮,脸上也带上了柔软的笑容。
她立刻朝着门外跑去,让荆傲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正好韩二老爷打包了好酒好菜过来,她接过后笑着道了声谢,韩二老爷却忙摆摆手,颤抖着身体避开她。
她心情很好的拎着东西准备离开,韩老太爷却道:“今日之事都是一场误会,这几位壮士是老朽请来家中做客的好友,可否请荆亚人饶他们一次”
荆傲雪挑了挑眉,道:“自然可以,我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半个时辰后自然会解开,他们掀翻了桌子浪费了酒菜,就当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若是有何不满,欢迎来村子里找我理论。”
她说完之后,也不顾韩老太爷铁青的脸色,笑眯眯的朝着荆柳儿跑开的方向走去。
村民们自动自发的给她让了条路出来,她今日收获颇丰,心情很好,便笑着跟村民打了声招呼。
她不在乎村民怎么想,在末世多年为人处世的原则,就只剩下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尽快解决,没时间搭理不相干的人。
她方才还不明白为何性格怯懦的荆柳儿跑了,但在看到荆柳儿被一个年轻女子抱在怀中时,她就恍然意识到,眼前这女人,想必就是原主的妻子吧。
不是说去镇上了吗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也不知道对方在这里看了多久了,没有第一时间过去院内跟她碰面,反而站在人群最外围看热闹,这反应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啊。
她心里正好奇着,那年轻女子就站在原地,远远的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后,没等她的回应,就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