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在下是个聪明人。”木子平依旧笑着,似乎根本不在意文轩的威胁。
“我听说宋国有一国宝,名作唤风铃,前不久被人偷了,整个宋国因此大变,三股势力暗流涌动,主战派自然希望唤风铃找不回来,到时候就有了发动战争的理由,主和派……”
木子平还没说完,文轩脸上僵硬的像木头一样,嘴里大喝道:“别说了!知道太多的人容易死!”
文轩板着脸走回马车旁,招呼着那儿的官兵离开,其实让他生气的并不是木子平这些话,而是木子平这个人。
这些事虽然不曾外传,但只要有些势力的人都能靠着各种路子查到,木子平敢如此说出这些话,而且底气十足,想来根本不惧怕自己是个将军,说出来正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是何目的便不为人知了。
文清河见两人行为举止颇为奇怪,便向木子平问道:“木大哥怎么了”
木子平正准备说话,眼角余光瞧见还未走远的文轩又回过头来,于是轻咳了一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没什么我去找几间房,你在这里看着马车。”木子平道,走进了土楼之中。
这时马车上的马夫大傻醒了过来,因为有木子平的疗伤,所以他已经可以勉强走路了,索性便下了马车。
李崖见马夫大傻带着伤还随意走动,急忙上去扶住了他,带着一丝责备之意,说道:“大傻!你做什么小心点。”
马夫大傻用手在李崖面前比划了一下,然后指着驿站外面,李崖立刻变了表情。
“什么!大傻你要离开去哪里啊难道你不和我一起吗”李崖惊讶的说。
马夫大傻又比划了几下,然后嘴里哈了几声,李崖落寞的说:“你要回大伯哪里可是……”
还没说完,马夫大傻便傻笑着向驿站外走去,文清河有些奇怪,在一旁问道:“他去哪”
李崖叹了口气,道:“大傻是大伯捡回来的,虽然平时都跟着我们,但在大傻心里,大伯永远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现在要去找大伯了。”
“你怎么不劝劝他”文清河道。
“没用的,大伯在大傻心里的地位很高,就算是为大伯去死,大傻也愿意。”李崖叹息道。
看着马夫大傻渐渐远去的身影,以及断臂上的疤痕,李崖眼角又隐出了泪花,不过还没流出来便已经被拭干了。
“大傻!你身上的伤还没痊愈,记得要小心些,别把伤口弄裂了。”李崖大喊道。
木子平走出土楼正巧撞见这一幕,想着麻烦人终于少一个了,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走到文清河说道:“清河,你把那女人扶进去。”
文清河自然知道说的是苏铃儿,可从未贴近过女人的他心里着实有些异样,于是说道:“木大哥还是你来吧。”
“害羞啊大男人你又不吃亏。”木子平没有理会文清河的话,转身走进了土楼里。
文清河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崖,但这个比自己矮一半的幼稚男童显然不能上任,于是自己走进了马车内。
瞧着昏迷不醒的苏铃儿,文清河轻叹一声,然后两只手抓在苏铃儿肩膀处,向外面托去。
李崖见状心里只觉得好笑,但忍着没笑出,直到走进土楼后,木子平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喝茶,看见这模样,直接笑得将茶水喷了出来。
“清河啊,你这是扶人呢,还是托运尸体怎么看起来这么别扭。”木子平调笑道。
文清河无言以对,只寻问了句“住处在哪”便照着木子平所指上了土楼的二楼。
二楼这一层一共有八间房,三楼还有一层,加起来一共十六间房,木子平所说的正是二楼最左的那一间。
一走进房间,就可以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浓重的沙石味,桌子板凳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沙,但并不是因为长期没打扫,而是因为土墙受到风化之后泥沙脱落而成。
文清河将苏铃儿平躺在靠墙的木床上,然后拍了拍桌子板凳上的沙,摸到桌上摆放的茶壶,也不知道能不能喝,但由于实在太口渴,便倒在茶杯里喝了一杯。
可这一喝文清河却感觉茶里好像有活的东西一样,钻进了自己的喉咙里,咳嗽了半天也没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