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缺德鬼”说了句实话:“他一个小人儿,就是杀了睡梦中的皇军,也不可能把尸体弄出屋呀再说了,昨天来时,我们谁也没见他拿着刀。”
一句话提醒了山崎卫门,上去拍了一下丁四丫的肩膀。丁四丫猝不及防,“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上。
山崎卫门却“哈哈”大笑:“小孩子的干活,稚嫩得很,力气小小的。不是他。”
“那就是‘女砍刀’了!可吊桥没放,她是怎么进来的又把尸体弄到哪里去了”翻译官疑惑地说。
“我听说她会飞檐走壁。”丁四丫稚声稚气地说:“两米高的墙头,‘噌’一下就上去了,‘噌’一下又跳了下来。”
反正对自己解除了怀疑。长长国人的威风,吓一吓这些侵略者、狗腿子!
翻译官吓得面容失色:“还真是的,我们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呢”
山崎卫门问丁四丫:“他扛着尸体也能上”
丁四丫点点头:“她可以扔水里呀!”
参谋长一拍大腿:“对!这么多尸体,一定埋不掉,很可能给扔水里了!”
于是,鬼子、伪军又都下到水里去捞。
由于水两、三米深,需要扎蒙子,不好找。又找来民工,把水一桶桶淘出去。
淘干了,也没发现鬼子的尸体。
“奇了怪了,头颅在,身子却不见了,多少人能把十多具尸体运出去”
鬼子们想的脑仁疼,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由于发生了“女砍刀”砍人事件,伪军医没来给叶柄西打针。丁四丫怕他伤口感染,找了伪军医去,好话说了一大堆,才把伪军医请来。
伪军医掀开被单,闻到一股屎尿味儿。又见叶柄西的屁股下面垫着土,不由皱起眉头。把吸好药水的针筒递给丁四丫,没好气地说:“你给他打。”
“什么我……打……”
丁四丫惊得张大了嘴巴。她不懂医术,从来没给人打过针。
“嗯,我教给你。”伪军医捂着鼻子说:“你拿湿毛巾给他擦擦屁股上的土,在肌肉最多的地方,用酒精棉球擦一擦,消消毒,把针插进去,把药水推进去就行。拔出针来时,再用一个干净的新酒精棉球摁一会儿针眼儿,就ok了。”
丁四丫用心记着程序,一步步按着去做。同时心里骂道:草菅人命啊!这么重的伤号,让一个没接触过救治的小孩子来打针,你也算个人!
不就脏了点儿嘛,战场上受伤的,哪个是干净的!狗眼看人低,亏你还是中国人,这样瞧不起自己的同胞!
丁四丫是在心里骂的,伪军医哪里知道。见丁四丫打得像模像样,干脆来了个得寸进尺:把六支盘尼西林,六支蒸馏水,一小瓶酒精棉球儿,全给了丁四丫,让她每天给叶柄西打一针。
“就用这一个针筒、一个针头”丁四丫惊讶地问。
伪军医:“一个还不够”
丁四丫:“我是说怎么消毒”
她前世虽然没学过医,但被打过针。知道再用的针筒、针头都得消毒。后来用一次性的,打完了就一扔。这点儿医学知识她还懂。
“你把开水倒在碗里,用针头吸进针筒,涮两遍就行了。消什么毒!”伪军医没好气地说。
赶着鸭子上架啊!
丁四丫没办法,又当起了叶柄西的护士。
看来,炮楼也不是治伤养伤的地方,连伪军医都瞧不起!以后还真的多学些医术,以便自己救自己。
鬼子、伪军们都忙忙碌碌的,再没人来过问丁四丫和叶柄西。
丁四丫也没闲着。她趁着给叶炳西倒屎尿的时候,瞅着没人就闪进空间,用蒜臼砸巴豆。怕被看出来,一次砸两把。反复了几次,倒也砸出来几捧。
巴豆是泻药,剂量大了会引起严重腹泻。她想让鬼子、伪军们拉肚子,拉得稀里哗啦。
一来泄昨天晚上被嫌弃的私愤,再就是让他们没力气再比赛挂抢。那场面太尴尬了,她不想再次看到。
当然,她还想搞点儿事情出来:好不容易来一次炮楼,杀鬼子如囊中取物。要是不多杀几个,那她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大傻蛋了!
昨晚净了一个屋,今晚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