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她空间里种着两平方米,是为了喂毛驴专门种的,都是牲口爱吃的苇子草、香香草。并且一天就能长一茬,已经叠加生长了好多次。她只需在外面稍微砍些,再割一茬空间里的,就能完成任务。
为了等游击队,也为了与齐凤梅搭伴儿,丁四丫只好吃着长工饭,干着毫无报酬的活计,一边等游击队的到来,一边寻找机会,计算薛财主,为齐凤梅出气。
一天,薛财主让齐凤梅带领二十多个短工去锄地。下地前,薛财主对齐凤梅说:“小三,今天每人要锄五亩地,少了就扣工钱。”
说着,把手中的文明棍朝地上狠狠地一戳,两只眼珠子冒着凶光:“这活儿我就交给你了,就看你这领头羊怎么领了。”
齐凤梅闻听,脸上立时布满阴云。但她又不敢反抗,只好领着短工们,默默地向地里走去。
丁四丫见状,知道齐凤梅有难处。但她也没锄过地,不知道锄五亩地多大劳动强度。悄悄凑近齐凤梅,小声问:“有难处吗”
齐凤梅气氛地说:“这酷暑伏天,光站着都出汗,穷哥们儿吃不上什么东西,肯定锄不了。纯粹是逮住蛤蟆攥出尿来,要把这伙人累死。”
“你打算怎么办”丁四丫问。
齐凤梅:“能有什么办法子端人饭碗,属人家管,是苦是咸都得咽。”
丁四丫:“难道给你颗辣椒,你也强迫自己咽下去”
齐凤梅望了望丁四丫有些坏笑的脸:“你有什么法子尽管说出来,哥只要认为能行,就一定照办!”
丁四丫心想:对付地主老财的办法多了,前世里没少读这方面的文章。《半夜鸡叫》是奶奶最爱讲的故事,陪伴了自己整个少年时代。
现在哪一个拿出来,都能让这个老财主饱受损失。
面上却笑笑,说:“他既然要把你累死,你不会想办法与他斗一斗。”
“与地主老财斗”齐凤梅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丁四丫:“对呀,中国人能与日本人鬼子斗,难道穷人就不能与地主老财斗何况人家已经骑着脖子屙屎了。”
齐凤梅:“锄地能怎么个斗法儿”
丁四丫:“那还不好说。光锄地头儿,不锄中间。这大热的天,站着都出汗,他一准不会钻进一人多高的玉米地里去挨垄查看。”
一句话提醒了齐凤梅。她没再言语,却含着笑意,向丁四丫点了点头。
这天,烈日当头,如烤似炙,锄了一会儿,大家都汗流浃背了。齐凤梅把锄往地上一戳,对大家说:“弟兄们,这五亩地的活,累死咱也完不成,咱们想个办法吧!”
“你说想啥法吧,只要我们不少挣工钱就行!”一个憨头憨脑的短工往她跟前凑凑说。
“我看哪,”齐凤梅指了指东边的树萌,“咱们轮流到大树下歇着。这庄稼一人高,薛财主准不到地里边去看,咱光给他锄地头,即省力气又出活儿。”
“好主意,你可得给俺们顶着点儿!”有个短工说。
“出了事我顶着,你们只管去歇着吧!”仇恨的烈火在齐凤梅的心头燃烧,把手一挥,说道:“一半人跟我来,一半人去歇着!”
这一天,他们每人锄了“六亩”地。回去后跟东家一说,
每个人还多得了半吊钱。
…………………………
为了熟悉情况,在完成了拔草任务后,丁四丫就一个人到处转。每走到一个村庄,都要用心记下村名和行走路线。她对这一带一点儿也不熟悉,现在女扮男装了,小小子儿家跑的野,万一有人问起来,自己两眼一抹黑,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当然了,如果能遇见个独行的鬼子,也好顺便收拾了。
这天,丁四丫正在野地里行走,突然听到一阵“嘤嘤”的女人的哭声。声音苍老、沙哑,时断时续。
现在是白色恐怖,日伪军到处烧杀强掠,几乎每天都有哭声。从和平年代重生过来的丁四丫哪里接受了这个现实!一闻到哭声,心就揪揪在一起:又有鲜活的生命消失了。
她抬眼望去,哭声是从一片新坟那里传来的。由于有坟挡着,只闻哭声,不见人影。
“丁四丫呀丁四丫,赶紧走吧!逝者已逝,你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