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丁四丫,她并没有随着叫花子去拿瓜果,而是停在大门口一侧,待岗捎去制止叫花子时,忙跑进大门,然后闪进空间。
进了大门就好说了,她可以潜伏在院儿里,见机行事。
只要院儿里没人,她就闪出来,走一段路,然后再闪进空间观看。
反复了几次,终于来到一处营房里。
由于是来杀人,她也不想暴露叫花子的身份。万一被人看到,街上的叫花子又要遭殃。
丁四丫又换上了那身伪军服。
赵金铎在不在这里,她不敢确定。何况还不认识他,为了保险,她没有闪出空间,把嘴伸在空间外,冲着营房门口喊道:
“赵金铎在吗,家里捎信来了,出来一下。“
“他不在这里。”营房里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人却一动没动。
此态度正合丁四丫心意,心中暗喜。又问道:“他在哪里”
“在后排。”还是那个瓮声瓮气的声音。
“好嘞,多谢!”
怕被人盯梢,丁四丫待了一段时间,见确实没人出来。才闪出空间,大摇大摆地往后院走去。
“砰!”
拐角处与一个急着走路的警察撞了个满怀。
丁四丫吓得赶紧闪到一边。
“你爹死了急着奔丧去啊!”被撞的警察骂道。
丁四丫心里还道:“你爹才死了哩!谁让你走这样急!”表面上却吓得战战兢兢:“对不起,拐弯没看到。”
“干什么的”警察见是个伪军,不由问道。
“来找赵金铎的。”
“哼!”警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娘的,你好歹给说声在不在啊!”丁四丫心里骂道。
反正已经暴露了,丁四丫倒有种解脱感,直接朝后排走去。
到了屋门前,她又闪进空间。由于不认识赵金铎,好给自己个辨认的时间。
还与前排一样,丁四丫在空间里伸出嘴喊道:“赵金铎,出来一下。”
须臾,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走出屋门,四下里张望。
丁四丫在空间里看得真切,眉眼儿里有些像赵金铭。为了不出差错,她还是问了一句:“你就是赵金铎”
赵金铎吓得一激灵,忙前后左右地寻找声音来源。看不见人影,吓得战战兢兢地说:“是,我就是赵金铎。你……你是谁怎么不现身说话”
丁四丫闻听对上号儿了。暗道总算没白来。然后不冷不热地说:“我是谁不重要,有人让我给你捎信儿,说你在李家庄指认丁唤弟的事,被游击队知道了,让你多加小心。”
赵金铎做贼心虚,不由点了点头。
丁四丫见其承认了,不由怒火中烧。但赵金铎是站着的,距离自己也有两米来远。要想杀他还有难度。又进一步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消息,不便口头传达,这里有一封信,你自己看吧!”
说着,把一个交叉盘绕的折叠纸条扔在脚下。
刚才点到了赵金铎的疼处,已经把他吓蒙了。
当汉奸指认乡亲,或者给鬼子通风报信,被游击队知道了,是会遭暗杀的。自己的父亲就是这么死的,他自是知道这消息的重要。
一听说还有更重要的消息,哪里还顾得寻找声音的来源!见有纸条出现,忙跑过来捡拾。
丁四丫要的就是这个姿式。闪出空间,照着脖子挥刀一砍,赵金铎身首分离。
“啊!”
营房里传出一声惊叫。
原来,丁四丫与赵金铎的对话,被营房里的一个人听到了。由于事关重大,那人就竖起耳朵来听。当听说有信儿捎来的时候,便起身到门口张望,正巧把丁四丫闪出空间砍人看了个全过程。
他见过杀人无数,却没有见过凭空里出现的杀人者,以为非鬼既妖,大祸临头了,吓的“啊”的一声,昏了过去。
丁四丫见被人发现,再没进空间,忙快步走出院落,来到外面的通道。在空间与外面闪进闪出,躲避着人们,很快来到大门口。
还是那个岗哨。他的脚下还有几串儿葡萄和两个甜瓜。大概是吃饱了,又忍不住美食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