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辰皱了一下眉头,叹了口气说::“要是王店屯村的家没烧的话,我真想给你们送去。我娘病着,我又实在不会侍弄。
“可你们现在住在二姐家里,她家住房忒紧。十几口人挤在一个宅院里,你们再一去,就更挤了。别看孩子小,事不少,不能再给人家添乱了。”
丁四丫:“不挤。我在文登庄买了一处宅院,二姐一家搬过去了。我和母亲住东里间屋,很宽绰的。”
李景辰脸上一喜:“你在文登庄买了房”
丁四丫点点头:“嗯呐。没办法,王店屯村我们暂时不能回去,大姐那里又太远,只好在二姐的村里买了。有二姐照顾着,我们还不孤单。
“房子也不很破,住十年二十年蛮没问题。把鬼子打走以后,我们就回王店屯村,把房给二姐。”
李景辰:“咳,谁知道挨千刀的鬼子什么时候能打走”
丁四丫:“快,有个四、五年时间,就能把他们赶了走。”
李景辰一惊:“你怎么知道”
丁四丫发觉自己说漏嘴了,脸一红,忙说:“我猜的!”
李邢氏见儿子答应的不爽快,含泪对他说:“凭她小姨这个打扮,凭她有勇气在鬼子的炮楼底下上这里来,我就知道着是个有心机的孩子。有她与她母亲帮你照料小不点儿,我死了也能闭上眼睛了。”
在丁四丫的要求及李邢氏的劝说下,李景辰终于同意把小不点儿送到文登庄,交给丁四丫与岳母代抚养。
小的去,大的也要跟着,李景辰只好让两个孩子都去了,自己一心一意照顾病重的母亲。
小不点儿正是吃奶的时候,丁四丫又买了一只奶羊,挤奶给她吃。
空间里的作物是叠加生长,鸡叠加下蛋,小猪仔儿一个月就长一百多斤。
丁四丫充分利用空间的这个优势,只要她在家,晚上就把奶羊送进空间,让它在里面过夜。
还把空间里的青草、玉米、高粱叶子弄出来喂奶羊。
奶羊经过这么一调理,乳、房催的篮球般大。一捋,奶水“吱吱”往外窜。
小不点儿吃不了,丁四丫就让孩子们和文俊林老两口儿喝。
丁四丫每天还要给李邢氏送一瓦罐儿去,足有两、三碗,让她补养身子。
李邢氏见丁四丫每天都送奶来,对儿子的态度也很好,不由心中感慨:
望着她还没有发育起来的小身子,听着她悦耳动听的声音,想象着她老练的处理事情的方式,这哪里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啊,分明就是一个内心成熟的小大人儿!
办事的周到,考虑问题的细密,比她的三姐姐一点儿也不逊色,甚至还强过。
李邢氏这么一想,丁四丫的形象在李邢氏眼里高大起来,怎么看也不再像个小孩子。
儿媳没了,留下两个孙女太可怜,自己又病入膏肓,不但带不了孩子,还成了这个家里的累赘。
如果把孩子的四姨续过来,亲上加亲,这个家里完整了,孩子也少受些罪。
小姨子嫁姐夫,自古有之,也不算自家过分。虽然她还小些,先把关系明确了,让他们处两年,到十四岁再嫁过来,以免被别的人家聘了走。
如果真能成了这桩美事,自己就是死,也能闭上眼镜了。
此时,丁四丫就坐在李邢氏的面前。李景臣则站在一旁,陪着丁四丫给母亲说话。
李邢氏心里这么一想,再看丁四丫的感觉就变了,怎么看怎么受看,越看越像孙女儿的母亲丁唤弟。
不由伸出枯瘦的双手,一只手抓住了丁四丫的手,一只手抓住了儿子李景辰的手,含着热泪说:“我真希望你们走到一起,照顾两个年幼的孩子。”然后把两只手叠在了一起。
丁四丫羞了个大红脸,李景辰也觉得尴尬,忙抽出自己的手,走了出去。
丁四丫想起了二姐与母亲丁王氏的对话,看来人们都看在孩子小的份上,将自己往这上面想。
如果自己不是重生的,身上没有背负杀鬼子的使命,也许会答应一个病重老人的请求。
但偏偏自己是重生的,头脑里有着前世婚姻自由的观念,这世身上又背负着三百三十多个亡灵的仇恨,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