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泮次郎见了丁四丫,又惊又喜。
惊的是两个钟头了,他竟然没被冻死,而且还自己出来了,这不是有神仙相助又是什么!
喜的是自己也有机会去会见仙女了。没想到侵略战争还有如此艳遇,真乃是齐天鸿福,大吉大利啊!
不过,小泮次郎还是加了百倍小心:让两个手下一同进了地下室,查看了一遍以后,见无异样,叫他们打开冰窖的门,然后让他们在冰窖的门口把守,不得走开一步。
丁四丫不由心里一凛:妈的,这是要姑奶奶的艺儿呢!看来今晚要格外小心了,千万别弄出声响来!
小泮次郎自己披上棉被,随着只穿单衣的丁四丫一同进入冰窖,并随手把门关上了.
丁四丫扫了一眼冰窖的门,里面没门闩,闩门也成了奢望。内心的保险又减弱了一分。
“仙女儿呢”小泮次郎望着空荡荡的冰窖问道。
“就在你面前站着,只是你还没有披上百巧衣,看不见她罢了。”
丁四丫随即从空间里拿出红斗篷,扔在小泮次郎脚下。装作惊喜地说道:“哇!仙女姐姐给百巧衣了,你拾起来,披上就能看见仙女姐姐了。”
小泮次郎不愧是宪兵队大队长,警惕性就是比别人高;况且对“女砍刀”杀人他也调查过:在大庙村时,一个军官就是在哈腰掰拽住自己裤腿的手时,被砍了脖子的;卷子炮楼里的黑田川熊,也是被砍了脖子。
砍哪里也不能一刀毙命,唯独砍脖子。而这个小叫花子个子小小的,自己不哈腰,他砍不着。
“你的给我拾起来!”小泮次郎命令道。并且手始终没离开身上挎的长刀柄。
我刺儿,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手!
丁四丫心里一惊:这一来,就不能一刀毙命了!冰窖里寒冷彻骨,自己穿着单衣,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再说了,红斗篷是自己缝制的,一拿在手上就能露馅儿——仙家的衣服做工不会这么粗糙!
还有披在身上也会露馅儿——自己可是说的很暖和!
而她要的,是进冰窖就立马杀之,不能拖延时间。
冰箱里太冷了,丁四丫打了一个寒战。但她也不敢拿出红斗篷,因为红斗篷就是一层洋布,根本抵挡不了冰窖里的寒冷。穿着红斗篷打寒战的话,岂不露了馅儿。
小泮次郎见丁四丫没有给自己拾,又见她被冻得打寒战,不由起了疑心,改主意道:“你的拾起来披上!”
这一次丁四丫不能不听了,上去拾起来,披在了自己身上。
小泮次郎也不说话,把身上的被子裹了又裹,怔怔地观看着丁四丫的脸色。
“啊……嚏……”丁四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为了掩盖自己的囧态,丁四丫把一只手举起,对着虚空说:“仙女姐姐,咱俩给太君跳个舞吧!”
说完,举着一只胳膊做牵手状,然后又扭腰,又踢腿,又甩头地大幅度活动起来。
她必须这样做,要不然,很快就会被冻的瑟瑟发抖。
其实就是瞎跳,一边跳一边在心里设计着杀掉小泮次郎的方法。 只可恨小泮次郎不为所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让她无从下手。
小泮次郎本身就是个舞迷。在国内的时候,只要有聚会,有跳舞活动,他总是第一个下舞池,不跳到曲终不罢休。即便侵略到中国以后,只要有跳舞的机会,他也从来没放过。
昨天晚上,他还对曾扒皮的五姨太说:如果这次抓住了“女砍刀”,就在家里举行一场舞会庆祝。
不承想曾少文、曾少武昨晚死了,而且死的蹊跷,庆功会没等来,却等来了丧事。
然而,他却看不懂丁四丫跳的什么舞,感觉就是瞎跳,心里的疑团又上升了一步。
尽管小泮次郎披着被子,冷气还是从脚底下向他袭来。他也感到了冷,一个主意立时涌上心头:
自己裹着棉被还如此冷,小叫花子只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