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他在一块岩壁之中听出一些不同的声音,他又握紧了杖子,不管这后面是否是出路,这里是否有危险,他都要试一下。
他猛地用杖子敲向那块岩壁,一股巨力从岩壁之中回了过来将他整个击飞了出去。
他有些难以置信,这明明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却击在上面会弹出如此巨大的力量!难道那些开凿此矿的人个个力量超过他千百倍他又重新敲击了所有岩壁一遍,还是发觉这里的岩壁有异响;他又猛地向其他的岩壁击去,一块火红的石头被他击了下来。
他再次确信了自己的想法,这次他用尽全身力气用杖子向着那块岩壁猛击,那块岩壁震动,无数红色的粉尘落了下来,那块岩壁依然如精钢一样岿然不动,而镜缘自己已经被整个弹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再次起身,将杖子在手中舞动了起来,或许这块岩壁是自己唯一的出路,他不能有丝毫的犹豫。
巫族棍法被他舞的虎虎生风,他已经将眼前这块岩壁当做了自己的猎物,此刻为了生存,他定要拿下这只猎物。
无数的劲风开始向他聚拢,杖子之上的力道再次传来,他又感觉身体之内有了充盈的力量,他挥动着已经遍是红光的棒子,朝着那块岩壁猛击,此刻的他已经化为了那在远古丛林之中凶悍的巫族,他的每一次挥棍都要将对方置之死地!
那块岩壁作响,镜缘也被弹出了数次,可他的眼中已经满是坚定,巫族当年狩猎时的猎物不知道要比此凶险多少倍,他更不会有丝毫的退缩。
慢慢的岩壁之上有了一些裂痕,杖子再次挥出一片红光狠狠的击在岩壁之上,那些裂痕瞬间变为巨大的口子,一些黑色的光线透过这些裂痕照射了进来,在一片红色的世界之中是那么的显眼。
镜缘再次用杖子猛击岩壁,一股股劲风伴着他的杖子向岩壁猛力的冲撞,一阵阵剧烈的震动几乎使整个大洞有崩塌的迹象,那岩壁终于经受不住他那惊涛骇浪般的猛击变得松软如泥土。
整个岩壁被整个击飞了出去,一个黑色的洞通向深处,镜缘大喜忙取了火把向洞中走去,一路走来倒是没有别的阻碍,黑色的洞乃是天然生成并无任何人工开凿的痕迹,一片月光铺在了洞的尽头,他轻快的向那里跑去,重获自由的感觉如同新生,他此刻兴奋无比。
一个巨大的空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绿油油的长草刚刚没过脚裸,一棵参天巨树将周围的空间遮的紧紧实实,月光透过细密的枝叶照在绿草之上是如此的安详,陡峭的山壁将这一片空地整个拦住,山壁光秃秃没有一棵茅草寄生,黝黑的直通到天上,也许除了月光再难有东西进来了。
这还是一块死地,这陡峭的山壁也定是攀爬不上去的,但有了月光照射总算让他心安了许多,一片绿绿的颜色可比那祭坛里的黑色好了不少,他瞬间感觉浑身无力瘫坐在了地上。
腹中饥饿,浑身乏力,他好想就这样睡下去,可他知道他还要坚持;那棵参天巨树之中隐隐有一些红色,透过那细密的树叶显露了出来,他艰难的站起了身子奔向那树。
那是棵他从未见过的树,但他已经管不了许多了,挣扎着爬上了树,那些红色正是一些已经长得成熟的果子!一股股香气扑鼻,他忙摘下来送进了嘴里,香甜的味道瞬间让他回味无穷,他又多摘了几颗全都一起吃了,总算是解了这腹中的饥饿。
一股股热流瞬间涌入到他的身体,他感觉燥热无比可又异常的舒服,看着那洁白的月光他又想起了在玄天宗的日子,想起了刘仙芝,想起了以天为被,地为枕的日子。
看着那已经长满红毛的手臂他又想起了种种的不平,人心的险恶,人们对他的歧视,身为妖的自卑一下子全部都涌上了心头,他瞬间又感觉好累;自己或许不应该离开黑风村,那里虽然清苦可起码没有这么多不平等的东西。
果子的香气沁鼻,树的叶子迷人,不知不觉他忘掉了所有,就这样安静的躺在树杈上睡了,或许经历过这一切他的确累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太阳的光线从那陡峭的山壁之上只能射下一小片,光秃秃的山壁漆黑无比,上面寸草不生,没有可攀爬借力之处,这山壁陡峭的如同笔直。
镜缘忙又从巨树上下来,踩在这绿绿的青草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