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法师似乎并不认为这是冒犯。
“之前那场战争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科尔森说,“我旁观过许多战斗,从未有一场像这一次,交战方能在这样悬殊的数量差距下获得如此颠覆的结果。”
银发法师稍稍偏了偏头,“所以”
他的声调很柔和,并不像在讽刺或者质疑,科尔森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词汇,选择了最直接的:“那是您的力量”
银发法师露出了一个令人目眩的笑容,“不是。”
科尔森知道这个问题问下去可能与找死无异了,但在退却之前,他还是问了一句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话,“请问……我有机会见到‘远东术师’吗”
“这不是由我决定的。”银发法师给了他一个完全不在预想中的回答,他看了一眼在另一处的异瞳法师,笑道,“其实我也觉得有些麻烦。”
这同样是一个令人赞叹的笑容,但那句话的隐藏寒意科尔森如果听不出来,他也活不到现在了,这名法师其实不怎么喜欢他们这些“麻烦”……他只能叹息一声,“这确实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我已经后悔了。”
“没关系。”银发法师温柔地说,“人类确实经常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科尔森没掉一根头发地回到了俘虏之中,其他人用惊异夹杂着可以说是敬佩的眼光看着他,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么感受。和异瞳法师对上目光之后,他微微地摇了摇头,异瞳法师扯了扯嘴角,不久之后,科尔森就被叫了出去,他伸手指向异瞳法师,表示自己想和他住一块,负责制定的人皱起了眉,银发法师却在这时候走了过来,几乎所有人都看着他。
“这有什么问题,反正我一直在这呢。”他这么说。
异瞳法师无声地叹了口气。
监牢的条件确实不错,有门有窗,居然还有家具,柜子在墙角,上面有水罐和陶碗,还有很新奇的双层木架床,不算宽敞,却也不会让科尔森的身高感到委屈,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草杆,没有潮湿霉烂的味道,也没有跳到身上的小东西,干燥柔软,对疲惫的双腿充满了吸引力。异瞳法师按了按床面,然后掀开了草垫,借着外面依然高亮的灯光,他们发现底下居然是用精加工过的木板严丝合缝拼起来的。但科尔森和他的法师看得最仔细的,还是那些嵌在窗框中的坚硬“水晶”。
“人造的”科尔森用手指敲了敲,如果不是考虑到后果,他还真想敲一块下来看看。
“毫无疑问。”异瞳法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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