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爽快地说。
云深微笑了起来,“这不用介意。”他说,“他们的,终究会变成我们的。”
塔克拉看向云深,在许多人眼中,术师既是无所不能的,也是温柔仁的,只要是他的子民,就是由交易而来的奴隶们也能得到他的照顾,尤其是孩子们,任谁都能感觉到术师对他们未来的期待。他的外表,他的言语,他的态度,都不同于人们意识中的任何一种“大人”,那种对人对事都留有余地,温和细致的态度,有时候甚至不太像一种“男人”。
但塔克拉心甘情愿追随在他身后,并不只是因为他喜欢这个人。在队长级会议上,有人对合并后的未来感到疑虑,担心狼人与人类争夺权力,甚至在占据城市之后将他们驱逐出去,云深对此的回答是:
“让他们没时间考虑这些问题。习惯之后,就轮不到他们来考虑这个了。”
无论对玄侯还是那些教徒,云深都给了他们的选择,玄侯选择了誓言,除非术师直接命令,否则他不会再踏出自己的职权范围一步,而那些教徒……不允许从术师的领地穿行,只能通过撒谢尔的吊桥向北绕行,没有指南,没有武器,甚至没有身份的他们,要面对的除了撒谢尔的盘查,还有战争之后在荒野各处游荡的兽人们。
塔克拉曾经问道:“他们要是活下来了呢”
“他们还是很有可能活下来的,”云深说,“不过要让有这个权力的人相信他们的见闻,并且根据他们的判断做出反应,都是需要时间的。要反应激烈到愿意跨域中间地带,来到兽人的地界上干扰我们的计划,这种可能性就算有,也没有必要为此反应过度。”
这个人很强,塔克拉想,他会想现在这样地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因为他够强。不过明明也是毋庸置疑的强悍,他怎么对另一种人就那么地……呢
塔克拉斜眼看向身后,一头刚硬的黑发绑成粗黑辫子绕到身前的黑发青年正大步走过来。
“天澜。”云深也停下和南山的交谈,转过头。
“撒谢尔来人了。”范天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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