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朗从空中落下之后,能稳妥一点,从乾坤袋里拿出恢复灵力的东西服下。
现在的他,还能有一丝挣扎的机会。
可惜,对自己的手段太过自信,甚至自信到笃定自己能杀了寒芜,心中已经为自己杀人想好了一整套说辞。
谁成想,只是手抬起落下,就已经挡住了他的攻击。
白朗没了还手之力,寒芜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手中的笔在水中蘸了蘸,拿起来之后写了个字,写下最后一划,笔对着白朗的方向一挥,将写出来的字往他身上打去。
点到为止,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白朗那八十一片花瓣,怎么看都没有留手的意思,轮到寒芜对他下手,能留情就怪了。
用来写字的水不多,合到一起也只有一小杯而已,而且是那种用来品茶,一杯还没有一口的杯子。
就是这么少的水,打在白朗身上,马上就发出了骨头折断的声音。
只觉得眼前一黑,伤势过重的白朗,直接晕了过去。
已经就只剩下一口气,挥挥手就能要了他的命,寒芜反倒没了对他下手的兴致,散去身旁的水,把手中的笔收进乾坤袋,径直走下了擂台。
“好看吧!”
回到先前站着的地方,双手抱在胸前,略微有些得意的向白楚炫耀到。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这么精彩的比试,打完不拿来炫耀一下,和白打没什么区别。
“确实精彩。”
即便已经听出了他炫耀的意味,但白楚还是不得不承认,寒芜这一场比试,确实精彩。
“差不多该轮到你了,我能看一场好戏”
炫耀完,带着几分好奇,寒芜不敢肯定的询问到。
“不会有好戏看得,我的比试会很快结束,全凭一些外物而已,一点都不会好看。”
没有要夸耀自己的意思,摇了摇头,白楚给了寒芜一个否定的答案,让他不必太过希冀。
听到没好戏看,寒芜即刻少了几分兴趣,弄出一张椅子,坐着睡起觉来。
只要他想,嘴皮子动得足够快,完全可以一直挑战下去。
在擂台上直到落败才走下来,这种引人夺目的事情,现在就做,大部分修士还有挑战的权利在手,很容易被人打断,为了能不被打断,他自然要把时间押后一些。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开口挑战自己,闲得有些无聊的白楚,也拿出一张椅子,坐着睡了起来。
不过,眼睛才闭上几刻钟,耳边就传来了有人指名挑战他的声音。
听到有人挑战自己,打了个哈欠,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困倦的往擂台上走去。
起身离开,擂台下的椅子,白楚并没有顺手收起,就将它放在那里。
不是睡了一觉,脑子不好使,忘记了一些事情,而是他有十足的把握,让自己能在短时间内结束这一场比试。
白楚走到台上之后,裁判例行公事的宣布了一声比试开始,就走下了擂台,将这场地留给他和他的对手。
“四方盟,秦霜。”
双手抱拳,看着一脸睡衣未散白楚,他的对手有些不耐的将自己的出身和姓名迅速报了出来。
“太羲宗,白楚。”
散漫的站着,手连抬都没有抬起来,白楚慵懒的将自己的来路和姓名都报了出来。
“天道宗派你上来的”
说完场面话,白楚看似没头没尾的问出了一个问题。
对方对这问题的回答,会决定他下手的轻重。
要只是个倒霉鬼,他会考虑下手轻一点,要是的确是和天道宗有关系,只能怪他倒霉了。
“是的。”
不知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还是性格比较耿直,秦霜用两个异常肯定的字,给了白楚一个回答。
“挺诚实的,就是傻了点。”
“死了有人收尸吗看你这么坦诚,要是没人收尸,我可以给你弄副棺材,把你装里面去。”
遗憾的感叹了一句,白楚转而问起有没有人替他收尸。
“好大的口气,替我收尸,这事情就不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