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
裕亲王府密室中。
石壁上一排排的火把把这密室照的熠熠生辉。
诺大的密室之中摆放的却是一箱箱被打开的金银珠宝。
许是光亮太足,生生把箱子中的珠宝也照射的一闪一闪。
慕容井迟从进来到现在嘴就没有合拢过。
他从密室中的正厅走到里间,在是走到全是陡峭石壁的暗房中。
饶了整整一圈后,慕容井迟最终停在最先进来的密室正厅里。
然后他又是把目光看向石壁上暗格中摆放着的青花红彩瓷瓶上。
“燕七,说吧,这些是不是以往镇压北疆百姓那个老东西搜刮的民脂民膏”
屏风前坐着一身紫衣的男人,听着慕容井迟的口气,深邃的眼眸往慕容井迟看去。
“喜欢”燕玦淡薄的两个字。
慕容井迟对上燕玦的眼神,随即轻咳一声,“谁看了都会喜欢呀。”
“可惜不能送你了。”燕玦轻笑着,然后把目光继续放在案几上的密函上。
他慢条斯理的收着案几上的密函,很是随意的继续说道:“这些都是无忧母子的。”
闻言,慕容井迟满是惊讶的看着那案几后坐着的男人。
随即便是快步走到案几前,席地而坐,道:“你还真是越来越神秘了。”
慕容井迟说着,又是把目光放在那些红木箱上,继续说道:“你知道你现在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让我觉得你这是在交待后事吗、”
果然,燕玦的手微微一顿,抬眸与慕容井迟对视。
“少给我说什么防范于未然、”慕容井迟说着深深的看着对面的眼玦。
“这几日你不去见百里卿梧到底是要做什么”
“你不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拦着我也不准去”慕容井迟说着,双手环胸,深深的看着对面沉默的男人,“我怎么感觉都像要把百里卿梧护的死死的。”
“说是不启动府邸上的机关,却是把百里卿梧住着的院子启动。”
燕玦淡淡的睨了一眼慕容井迟,继续做着手中的事情。
口气依旧是风轻云淡:“有人很熟悉裕亲王府,她本就有伤在身。”
淡淡的语气也就是解释了为何百里卿梧住着的院落启动了机关。
百里卿梧现在住的是燕玦的院落。
是以,如若决定高手进入那座院落。
就算百里卿梧不动手,也很难接近到百里卿梧的身。
此次,燕玦也算是把百里卿梧保护的密不透风。
慕容井迟看着燕玦一脸的寡淡,轻笑一声,道:“燕七,你可有想过百里卿梧并不会领你的情”
“那又如何、”燕玦淡淡的说道,然后把手中的密函放入案几上的香炉之中。
然后抬眸,对视着慕容井迟,“不领情又如何”
慕容井迟被燕玦的眼神给震慑,看着燕七的眉越挑越高,慕容井迟不由道:“不领情就算了,若是利用你呢”
“百里卿梧和南疆炽帝的关系非同一般,有没有想过她出现在这荆阳城的目的就不单纯”
听着慕容井迟的话语,燕玦薄唇轻轻勾着一抹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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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案几上,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误会她了。”
闻言,慕容井迟深深的看着燕玦,“燕七,若是以前的你是宁杀错不放过的。”
“她此来北疆荆阳城是为了她自己,并非与南疆炽帝的关系。”
听着燕七还替百里卿梧解释,慕容井迟就不由的来气。
“你在她眼里算什么南疆炽帝和百里卿梧的关系可不是单单的救命之恩。”
慕容井迟狠狠的看着燕玦,眼中尽显厉色。
“这件事情你相信她,我可不会,天下不会这么巧的事情。”
“当年你在太西就为了风洵的一个简简单单的利用便是娶了百里卿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