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慕容枫婲和慕容井迟走进房中的时候。
燕玦已经坐在床榻上,正是穿着里衣,结实的胸膛裸.露着,然后慢条斯理的系着腰带。
此刻他的眉眼淡然,脸上甚至还带着温和的笑容,仿佛几个时辰前被折磨痛苦不堪的是另一个人。
“主子,慕容少主与慕容姑娘来了。”齐越站在一侧,恭敬的说道。
燕玦的眉目往慕容枫婲看了一眼,明明有着温和的笑容,却是让慕容枫婲微微一颤。
有些人,气势是与生俱来,而非权力扩张。
“你怎么在这里。”低醇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好似并不喜慕容枫婲在这里。
慕容枫婲神色一沉,就这么不愿意看到她站在这里
“燕七,事情都过去几年了,百里卿梧也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在计较了吧。”慕容井迟看着慕容枫婲沉着的脸色,说道。
燕玦在听到百里卿梧字眼的时候,似枯井的眸瞳更是沉了沉,便起身,“随便。”
齐越见状,连忙上前扶着燕玦,说道:“主子,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燕玦推开齐越的手,沉着声音,“无碍。”
若如不是燕玦的眉宇间还有这浅淡的愁意,慕容井迟几乎都要以为几个时辰前面容狰狞的不是燕七了。
上前,握着燕玦的手腕,剑眉紧皱,“怎么、体内的蛊虫这么快就安静。”
慕容枫婲闻言,说道:“怎么说。”
“好似已经在燕七的体内沉睡了一般。”
燕玦闻言,眼眸深处暗芒微微一晃,他垂眸看了一眼左手腕上被蛊虫咬伤的伤口,便挣脱开慕容井迟把脉的手。
说道:“此事待回大燕在做定夺。”
“燕七,你到底去涂州城做了什么、怎么就与闽地人交手,齐越说是因为百里卿梧在涂州城是吗”
慕容枫婲忽视着慕容井迟的眼神,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齐越听着慕容枫婲的质问声,莫名的低头,他其实也是想知道主子回来,王妃却没有回来。
而且还中了闽地的蛊毒。
“燕七,枫婲也只是关心你,不要怪……”慕容井迟说着,却是看到燕玦的眼神掀起一股寒芒,乖乖的闭上了嘴。
慕容枫婲看着燕玦眼眸中的寒意,红唇一扯,“燕七,不管你恨我还是责备,我今天都要说一说。”
慕容井迟扯了扯慕容枫婲的衣袖,“枫婲,不要多话。”
忘记了当年在怀城燕七所说的话了吗
“放开!”慕容枫婲说着,上前两步站在燕玦的面前,声音却柔和了许多。
“燕七,你不要忘了从小的心愿,百里卿梧不过才认识多久,她与你成亲以来不过才两月便消失了三年。”
“你惦记她什么自私自利的女人。”
“若是她能有一丝为你着想的想法,今时今日也不会让你和你儿子成为陌生人。”
“现在谁人不知当年裕亲王在太西八抬大轿娶进门的百里家七姑娘,不知所踪,有的甚至以为都已经不在这人世。”
“这南疆的萧家不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是想把萧芙珺嫁给你”
 
; “你以为百里卿梧在外面受尽磨难,而她呢!在这南疆帝都过的自由自在,认识的人可是南疆的帝王。”
“让你的儿子叫别人父亲,这是要认贼作父吗!”
“够了!”慕容井迟大声呵斥,一把扯过慕容枫婲,继续冷声道:“这是燕七的事情,你不要……!”
“我偏要说!”慕容枫婲继续看着一脸沉默的燕玦。
“你此番前去涂州城,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百里卿梧遇难你才连夜赶去的吧。”
慕容枫婲说着,眼中全是愤怒,“百里卿梧与闽地人结仇!你去救了她,而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