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实为女孩,却是一身男童打扮,粗布麻衣附身,因为铁匠一直把她当男孩养,所以她也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男孩。
只是墨玄感觉很奇怪,她晚上必须得跟着白婆睡,白婆在她那间竹屋子里隔了一个白帘,白婆在里她在外面。
平日里,墨玄就跟着白婆婆采药,跟着病秧子叔叔学画画,学音律。帮着铁匠啊爹烧炉打铁,学习吐纳,在有空的时候就跟着矮子叔叔比赛跑。
矮子叔叔和她从他那个小屋开始一直跑到山脚,每每都是她赢。
“玄儿就是厉害。是天下第一,叔叔老了不行了跑不过你。”
她知道其实是矮子叔叔一直在让着她,每次矮子叔叔跑完一圈都是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可她却一点也没看到矮子叔叔流汗,但是她每每却都是汗流浃背。
眼前的三只梅花羊鹿,就是让墨玄度过了她最难熬的婴儿时期,三只梅花羊鹿很是顽皮贪吃经常会偷偷吃掉白婆婆的草药,白婆想要杀掉,但是墨玄不舍,因此墨玄会经常带着它们下山觅草,即可以结了白婆的烦恼,又可解了羊鹿的饥饿。
墨玄又乐于如此,每天依山伴青天,白云飘飘,鸟婉相伴,很是惬意。
一天,从林边走来两个腰间横跨佩剑,身上穿着甲胄头上带着帽子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来到那三只梅花羊鹿前,对着高点的梅花羊鹿深深鞠躬。
“国君,末将来迟。”
两个矮点的梅花羊鹿不知所云继续低头吃着草,高点的梅花羊鹿却是激动的双眼含泪欢呼雀跃。
“国君你们为什么喊我的羊鹿为国君”
“这小孩,是和那绑走国君的妖人一伙的,杀了。”两个身穿甲胄的人一对眼,一个人就抽出剑朝着墨玄走来,另一个人则是在羊鹿的脖颈中拔出来一根细针。
高点的羊鹿瞬间变成一个披头散发头上还长着鹿角的女人。
鹿角女人双眼怒目圆蹬夺过剑,就朝着墨玄刺来:“都是因为你这个女妖娃,我堂堂鹿角国国君居然为你做了十二年的奶牛!只能吃草,我刚诞下麟儿就被那妖婆暗算,把我打回原形,带到此地就是为了奶你,今日我要先杀掉你这个小妖娃,在率领大军占领妖山!”
小小墨玄脑中懵懵,不懂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只鹿被人拔了根针就会变成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说自己是个女妖娃。
她还说她是鹿角国国君,要杀自己。
女人长剑就要刺到墨玄身体,却是觉得后心痛,原来是一个木棍刺穿了心窝。女人气绝。
“啊~”
几声惨叫,两只小梅花羊鹿,和刚刚那两个身穿甲胄的人同样被一根木棍刺穿心窝,倒地气绝。
带血的长棍被平日里和善憨厚的铁匠阿爹拿在手中,几具倒地冰冷的尸体刺激的墨玄有些呆愣,腿脚发软。
“玄儿,你白婆婆让你去泡药澡。”铁匠微笑着摸了摸墨玄的头。
“阿爹~”墨玄被铁匠领着往山上走,回头却看见几只狼已经把刚刚的几具尸体撕咬成碎肉,吞进腹中。
这一幕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实在是太过血腥,冲击有点大,墨玄走不动路了。
“走了~走了~”铁匠把墨玄扛在了肩上,朝山上走去。
墨玄一个晚上都是脑子懵懵,她像往常一样进入到满是草药和灵血的药桶中,一股股灵气直接渗透到体内,畅快无比。
白婆婆虽然是老眼昏花,弯腰驼背,屋中也是烛光昏暗,但是墨玄一直感觉很奇怪,婆婆腿脚麻利的不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