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霹雳忽然在当空炸起,将一天云烟驱了个干净,等众将与三万龙禁尉看清时,只见已是身处一座巨大的山腹中,所占地界竟有千丈,足够容纳十万大军,而那说话的老人则生着一身长长的毛发,赫然是修罗界乾坤授使弧光!
“呵呵,怎么小邪你也长了和我一样一身的长毛了,只是这皮肤太白和女人似的,十足恶心!”
忽辟邪笑答道:“就算是恶心也好过你这只老猴儿,如何,萧锐的三万龙禁尉还有食日狼的六万冥军我都一起带到了,你还不快趁早祭法!”
弧光笑着点了点头,弹指升起两点明星,远处自有两道人影手揽彩旗御空奔走,正是东辽旧部的暗影和流光,二人彩旗到处,便有五色风雷生出,只片刻便将山谷布满。
而随着云空中风雷迭荡而起,众兵将的脚下也是冉冉升起异色宝光,蜿蜓游走铺满了整座山谷,龙禁尉此时是腾龙幻化,飞在空中的不少,垂首望去,只见那地上蜿蜒的光练竟是一方方巨大而又繁杂无比的符篆。
随着宝光升腾,符篆越来越刺目,而头顶的云雷则也渐渐降下,众兵士只觉大难降至,连忙将身下神龙驾御随之沉了下来,可看局势也不过一时三刻便得被云雷炸死在当地。
“你为什么要这么作帮助弧光将破坏神降世,只会令人间界毁灭,到时空无一物,你就是成了人间帝王又有什么意思”鸾妃在巨大的变故面前,已不能维持平日的风度,失声向着忽辟邪怒喝道。
可她得到的只是忽辟邪懒洋洋地摆了摆手道:“娘娘说岔了,盘古开天之前,天地混然一物,哪来的众生,我现在不过是推一推手脚,将人世还复本来罢了,又有什么关系,生死只是一念间,放心很快就会过去的!”
“原来你只是一个疯子,没想到我竟会一个疯子图谋人间大计,真是十足愚蠢!”鸾妃愤怒而又几近绝望道。
忽辟邪则嘻嘻笑道:“没错,比心思比毒辣谁又能胜得娘娘您呢!您不见就连萧锐这样聪明伶俐的家伙也栽在了你的手下。说起来,也只有不顾一切的疯子才能占你的上风呢,我的娘娘大人!”
二人正在分辩,忽听头顶弧光开口道:“忽辟邪小子,还在和这丫头罗嗦什么!你若不再主持法阵,我便要独自行事了,到时你连同龙禁尉还有冥王军一同葬送,可就怪不得我!”
忽辟邪闻声对着鸾妃道:“娘娘也听见了,还请娘娘安生观望,或是移驾回色界天,这玄武阵稍时就要发动,无论人神都得一同殉难,以娘娘机智不会不懂得分辨吧!”
说完,忽辟邪身影一虚,已是如拔地火箭一样拨开空中云雷冲至弧光身边,当下二人联手,玄武诛仙阵发动的越发快捷,不说头动云天风雷,脚底刺目的符光威力也由刺人耳目升至刺骨奇痛。
场上无论龙禁尉还是冥王死士都是一身的神力与灵气,在受到符光风雷打击下,缠身的护体神光也随之精皎,瞬时里整座诛仙阵几成光海,上中下各部均放出灼人的奇光,也正因为如此。
玄武诛仙阵的威力也是十倍增进,到得后来奇光熔为一体,好似洪炉中的金水交融开泰于一股,威力之盛无以复加。
可在光海下的惨叫声也是此起彼伏,瞬时间六万冥王军与三万龙禁尉纷纷倒地不起,眼看着就得被玄武大阵吞噬。
可也就在法阵威力发动到最顶点这一刻,山腹竟也随之分崩抖震,不过转瞬之间,山腹便裂开了一半,万千上万的山体落岩自山体滑落,大地也裂起百丈经深的地陷,地上符篆毁损了好些,登时宝光大敛,只有越先一半威力。
忽辟邪此刻正在全力施为,眼见山体裂震,心道:就算玄武阵威力通天,可如此下去,自身阵法也得被破,事情蹊跷的很。
当下回首望向弧光,只见老人脸上也露出惊疑之色,一时明白过来,不禁道:“原来也有你渡算不出的机遇,看来今天的事只怕难成呢!”
弧光脸上虽未露出,心底却是惊惧莫名,他万载修行,本是乾坤六祖,可一样也渡算不出眼前之事,这背后该是什么样的高人,可想而知。
一时将其凶性激发,遥掌向着山体一侧击出一记惊雷,喝声道:“是哪一个不要脸的老怪物不顾信义亲身往了人间界,快给老夫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