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疾云欲起身的那一刻,忽见山下有了变化,只见被强人们逼迫伏在地上一干男性村民中,忽然有一位少年立起身来,径直往了挑破少女衣裳的贼兵走去。
那正在大发淫威的贼兵见竟敢有村人反抗,先是一惊,后又反手一抡,当时足有丈六的长枪舞起半天青光直向了少年当头砸来。
莫看仅只是一位普通的贼兵,掌中长枪竟是精钢所制,丈六的枪身怕不有两百斤的份量,呼啸着向了少年砸下,声势巨大竟有风雷之势,伏在远处的李虎和疾云听得惊震,万不料只是一个小小的贼兵竟也有这样的武力。
可让二人更加意外的是,那被贼兵袭击的少年见了巨枪砸来,竟然一点也不作畏惧,只将单掌举起,就听“砰”的一声巨响,声音好似强弩击出的弹丸打在了金石上一般,脆的吓人。
再见一道青光自少年臂展间乍起,待青光熄落,那柄本来要砸碎少年人脑袋的长枪此刻竟已被少年肉臂折弯,高高翘起,好似一段长长的面条似的。
论理这样的惊变,贼兵们定该惊惶不已,可让李虎和疾云意外的是,一干贼兵们不但没有如此,反而个个纵声高笑,手指着那被砸弯兵刃的兵士不住的讥讽。
被震毁兵刃的兵士恼羞成怒,一个翻身便从马上跳下,甩手将掌中团成半月状的钢枪抛弃,莫看他方才被少年一个抬手将兵刃掰弯,竟是身具神力。
当下只反手一抡,二百多斤的钢枪竟被他如放鹰似的,只见钢枪飞入天空最后成一小点,却久久不见落下。
到此刻疾云才发现那名贼寇竟然身高一丈,蜂腰猿背,不止身势雄壮,看腰脊间的灵动与足下的沉稳,还是一位内外兼修的高手。
仅只是一名普通的兵士便能有这样的气派,再一次大大出乎疾云与李虎意料之外,只可惜三人蹲伏的地点过远,听不清众恶人说了些什么。遇上这样不明白的状况,李虎与疾云自然回首求教起萧锐来。
萧锐见了二人满脸的疑问,笑道:“我知道的也不比你二人多,可在我眼下看来,这群村民中与那少年一样学过武艺的人大有人在,而瞧眼下贼人的举止,倒是有心要和这少年较量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小王爷,如果这些村民也习有武艺为什么不反抗”疾云抢着问道。
“这个,看起来,虽然村民们大多数有武艺,可与这些贼兵们差的还远,如果起身反抗,无疑于以卵击石!”
“那为什么这个少年人敢一个人……。”疾云说到这里,忽然想起那被恶人挑破衣裳的少女,当时明白了一切,也与此同时,伸手便待拔出腰间火神刺,想要冲进敌阵。
哪知钢刺还不待抽出一半,便被一旁萧锐拦手阻止道:“先别忙!我看这少年人本领也绝不是那么不堪,且再等一等好不好”
萧锐开了口,疾云自然没有不遵从的道理,只是想着一对情侣的安慰,又止不住问道:“小王爷,您不是说过这些村人本领差过这些恶人们好些吗为什么对这少年另眼相看!”
萧锐笑了笑:“世间好些事都有些世人意料之外的变数,眼前这少年怕就是其中之一!”
李虎远比疾云脑子赚得快,当时明白过来道:“小王爷的意思是说,这少年……。”
萧锐点首镇声答道:“不错,这少年的武艺远远超出自己的同伴,也许他天生就是习武的坯子,也许……。”
说到这里,萧锐忽然想起了自己幼年遭遇,眼色一黯道:“也许他后天遭遇什么变化,以致他武艺日进千里,远超群伦!”
李虎与疾云自然不知道这些隐密,只是当萧锐说眼前少年身怀绝技时,不由自主将两双眼睛睁大,仔细打量起对方来。
可待将人物看清时,二人不免都有些失望,原来那名向着贼兵挑战的少年人其貌不扬,身长不过七尺挂零,一身土布衣裳,满脸菜色,不但不够威武,竟还瘦的吓人。
虽然李虎与疾云都不是以貌取人之辈,可在看清少年与贼兵身形外貌的巨大差异后,不仅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出乎众人意料外的,面对少年人的挑战,一班贼兵并没有仗着人多将少年人围剿,反而驱马让出一片场地来,看情形却是有心要看少年与那巨兵一场较量。
为首戴着鲜红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