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习武的年青人正在演武场中欢闹着,少年人尽可能的不引起他们的注意,顺着走廊往了老人住处走去。
可还没有走到一半,就听见人群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道:“站住!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敢擅闯我们的武馆”
声音很大,演武场中又都是气血方刚,爱看热闹,喜欢管闲事的半大少年,登时都向着少年人围笼了过来。
在见到来的只是一乡下孩子时,仗着人多又练过武的少年们胆气更是壮了起来,有的人甚至学着地方上欺负人的流氓,桑儿,争先显威风的似的推搡起少年来。
少年只是一味的推让,解释着自己只是来找武馆中老人卖草药的。可他的话却又引发了少年们对他竹篓的兴趣。
为防止他背篓里藏着武器,一把将少年人的竹篓夺过,在其中翻拣了起来,见里面并没有自己期望的东西,不免有些失望。
见手下人将少年戏弄了个够,那熟悉的声音忽然又传来了。
“屁!鲍老汉虽然现在是老了,可当年也是咱们武馆的二把手,做过邻县镖局的镖头,他会和你这连老子都不知道是谁的贱种做生意!你骗谁去啊”
说话间,从人群里走出一位三十岁上下的汉子,想是众少年的教头,生的方面阔口,甚是丑陋。
在他前额上有一块不小的伤疤,将那汉子的一撮头发连同头皮也削去,秃了半边前额,更是显得那汉子丑怪的异常。
少年人见了他,心里嗝噔一下,脚步不由往后退去,当下再也不想与老人交易了,伸手欲夺回自己的背篓就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秃额汉子一把将少年人连人带竹篓提在手里。
少年人把他一把制住,又听到周围习武少年滋事开心的起哄声,先还一阵害怕,可看到对方秃着的半边额头,心里却是一阵恶心。
随着汉子提拉着自己手臂力量越来越大,深勒的开衫领口越来越窄,逼迫的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少年人心里的委屈与害怕却随着悲伤与愤怒一点点的融化!
“哪你想怎么样”
低沉却又坚决的声音竟穿过众人的喧闹声,清清楚楚的传递到每个人耳朵里,这种带有明显反抗的声音不应该从一个理应被受欺负的角色口里传出!
秃额汉子也没有料到少年人会忽然变的如此有气势,禁不住一愣,手里的力气也随之消失无踪,可旋即他便查觉了自己的失态。
想着在这么多师弟面前示弱丢人,顿时恼羞成怒起来,臂膀上使出真力,一把将少年人提离地面,吼道:“你小子敢跟我顶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们家哪点儿脏事!”
所有习武的少年都被他这一句话吸引住,争着要他快说出真相。
得到众人的抬举,秃额汉子这才得意地道:“别人都以为你老娘是被外人勾引才生了你弟弟,其实王家老东西当年是受了那野男人的好处情愿将自己女人奉送的。
要不然就他一个没身份地位的穷商人凭什么能当得了三年县尉!又发了那么大一笔财!可过后姓王的又觉得自己当王八当的太吃亏,却将你老娘连同你和你弟弟一起赶出了家门。
臭小子,你们一大家子都是乌龟娼妓和嫖客,竟还敢和我玩横的,尤其是你这连老子都不知道是谁的家伙。
你王家老爹怕你不是自己的种不收你,可你野汉子老爹只怕更不会要你,如此一来倒是你弟弟比你强一些,虽然一样都是野种,可到底还知道自己父亲是谁!”
听着秃额汉子极尽所有的恶毒咒骂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少年人的愤怒反而渐渐受敛了起来,但却并没有消散,只是悄悄的藏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又没惹过你,我的家人也从没有惹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没惹过我!”
秃额汉子听着少年人几近悲泣的声音,却仿佛被人踢了一脚似的跳了起来。
指着自己的额头道:“你看,这就是你野种的老爹做的好事,当年我还小,只不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马,就被他手下人一鞭子打成这样!
哼!你野汉子老爹当日可真好大的势派,出入几十人护送,难怪你老娘守不住要偷人。”
说着又扭过头,对着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