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一刻,萧锐忽然心生警讯,连忙往了身后福屃龟背上纵去,势如闪电,一晃即至,可等少年人落身时,却发觉背甲上空无一人。
玉颜公主三女随后赶来,玉瓶儿见萧锐扑了一个空,讥讽道:“怎么小王爷这是在故弄什么玄虚,还是想……。”
话音嘎然而止,只为玉瓶儿自己查觉到了刚才这里确实有人,至于丹娘则更夸张一些,当时蹲下身体在当地殿屏着鼻子嗅了好一阵,之后目往西方,似乎查觉对方是从此方向遁走的。
“一共有三人,两女一男。这三人能闯过洪戈几位首领的外防,看来本领着实可观!”玉颜公主一面在背甲上来回走动,一面轻声道。
在场的四人里,一个比一个五感灵异,而尤以公主为最,她说出来的话,自然最能叫人信服。
“会是什么样的人夜探陵园,若是想不利我与公主,应该在先时我俩分开的时候下手才是!”萧锐皱着眉道。他倒不为来人本领高强而担忧,而是为连日来没完没了的骚扰心烦。
“会不会是与神兽福屃有关联传说我玉榴国护国神兽,确是会举国奉遭劫运之际,升福护佑的!”
“竟真的有这样的事,我还以为这只是一具石像呢”萧锐笑道。
“并不是这样的,我玉榴国盛产奇石,传闻便是福屃的功劳,神兽擅产玉卵,如能得一枚便是旷世奇缘,就算不能得到,竟只是卵壳也一样是稀世奇玉。
而下受灵应感蕴的顽石也可转升为美玉,殿下您也是知道的,玉榴国子民相来不重武力,却能在这蛮荒的南疆存在数百年,举国上下的人民,确是深信这样的传说!”
“这么说来,来人是想得到福屃蛋吗呵呵,那咱们可得要小心一些,怎么说就是真的产了玉卵,论理也该是公主殿下您的!”
哪知玉颜公主闻言却摇了摇头:“玉颜可不想要什么福屃玉卵,越是珍贵的东西,往往越能招惹灾祸!”
萧锐看出公主还有话没说,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公主殿下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被萧锐看破,玉颜公主也无意隐瞒,答道:“我玉榴国史志记载,未能立国前,先祖祝氏便曾在千年前得到过一枚玉卵,可中途却被蛮王商臾夺去,几乎将我祝氏一族害尽。
直休养了数百年才得恢复元气,之后开疆立国才有今日局面,可一直以来玉榴君上都是人丁不旺,往往多是招赘附马得以延嗣,数百年来一直就是这么坎坎坷坷渡过的!”
“哈哈,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可笑有人过不得许多时候就要受委屈了!”玉瓶儿听了公主的话,忽然想起一事,乐声道。
公主不解,忍不住问道:“玉瓶你在笑些什么谁要受委屈了!”
萧锐站在一旁,他知道玉颜公主虽然聪明绝顶,可对世俗杂务却是少有通晓,当时也摇着头笑道:“玉瓶儿是在笑我与公主日后若生了孩儿,却得冠公主殿下娘家的姓,她这是在取笑我呢!”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唉,还是你二人脑筋转的快,这样事玉颜倒是从没有想过,不过王子殿下惹是介意的话……。”
说到这里,公主才想起再往下的话实在有些不好说出口,脸上一红,跳过道:“便冠殿下姓也是一样的!”
萧锐苦笑道:“公主殿下别往心里去,这只是玉瓶儿一时胡闹,真要改姓,吴廉大夫他们一定会有一番争执,实在麻烦,何况改姓‘萧’与我也没甚干系!”
话说到这里,玉颜公主这才想起萧锐本来就不是萧家后人,若再改了姓萧,反倒是一个大笑话。当下,众人在夜风中已是伫立良久,又是一日辛苦,都累乏了,不久便各自归去休息,不题。
但萧锐却为夜下担起了两桩心事,一是竟有高手能潜进皇陵,二是玉颜公主竟会追问自己喜不喜欢玉瓶儿二女。
虽说后来为有贼人潜入而暂时躲过一场尴尬,可萧锐知道公主心细如发,当时混了过去,日后却是一定要再提及的。想到这里,少年人只得暗自思谋准备。
萧锐本以为自经发觉广陵园有刺客潜入,对方日后必然还会有所行动,可未想三日祈神祭典完毕,却又不见一丝动静,安安静静渡过三日,终于与玉颜公主完了礼,入了洞房,其间细密不必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