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取《保赤经》是为保我二人还有这孩子的日后保命逃生安全!若再取玄牝剑则是一念为‘贪’,剑法修行讲究的是为人心性,我若贪念而求精进,就是再如何辛苦也不得上第一重天。何况如此还要为众姐妹心冷齿冷,我绝不能这么做!”
说话间,楚香雪已将下匣合起,放归身前石台,作法禁闭将玉匣重新封印。
萧锐与公主都不料楚香雪竟会临崖勒马,不取玄牝宝剑,玉颜公主多年清修,已有造化修进,见此不禁开口与萧锐道:“看不出,这位楚姑娘竟有如此根性,如今看来,她日后进益倒难说呢!”
萧锐道力虽不及公主,可他多年统领军队见惯生死杀戮,世事无觉,今见楚香雪变化也有领悟。
当玉颜公主开口后,少年人也不由点着头道:“公主说的不错,许是香雪姑娘另有造化,如今与这邪宗少年一番际遇,该是她命里劫运也说不定呢!”
玉颜公主为萧锐与自己所想的一样,不由转身与其对视了一眼。
虽是公主目不视物,可萧锐还是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一丝安慰,毕竟二人都希望楚香雪日后境遇能有好转,不似今日一般,被人涂毒拖累。
只是他二人终究都是青春年少,少经世经,情之一物又如何能够是少年男女心境所能体味的。
果然待楚香雪将玉匣封印后,邪宗少年脸色大变,急不可待忙一把上前阻拦道:“不可以!”
楚香雪见他来抢夺藏剑玉匣,也有预料,心中痛惜,脸色也是一阵苍白。她武艺高过对方甚多,虽说少年一个虎扑,两臂生风极有力量,却被她小指一个勾动便将玉匣送出迟许。
当下七尺长匣打横在少女掌中,一个翻转溜滑,平移在单掌间,如涂了油一般,悄无声息却又算度的极准确,恰恰让过少年人这一击。
萧锐在一旁见楚香雪掌上功夫尽显武当心法精诣,又是举重若轻,潇洒从容,显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当时由不住就是一赞,自负自己虽能做到,可若要使到对方这样精纯、精准只怕也有些不及。
再说少年一击之中,脸色更是惶慌,指间一个撑力,竟使动全身真力抢夺,登时间两臂间力道大了十倍,掌风凌厉将楚香雪一袭白衣长裙鼓动的在风中狂舞。
可楚香雪内家拳劲已得精诣,少年人越是用力着迹,楚香雪掌中玉匣越是躲避的从容,不给对方一丝机会。
只是眼见情郎眼里只有宝剑却没有自己,少女一颗心却是止不住的沉了下去,本来一双亮若明星的秋波,此刻已作了泪眼婆娑,饱含伤心。
萧锐见此不忍,正待领了公主上前,撞破楚香雪一事愁苦,却没料到只在牵起玉颜公主手掌那一刻灵台忽生警讯。
萧锐也是多年精修,立刻运掌成风,回气自保,可紧接着只觉掌心一空,只见身边玉颜公主已如一抹疾风从飞出,纤手化成一条白线,当下正抵掌挡在楚香雪身前!
只听得一声巨响,伴着一声兽吼,藏经阁中风云顿起,当事者玉颜公主已被劲风倒逼着飞震了出去。
萧锐不想公主比自己先得有恶兽偷袭的讯息,抢先一步救护楚香雪,又见公主力弱,被凶兽震退一旁。担心公主遭遇不测,登时作了雷霆之怒,腰间诛心剑无风自动已如毒蛇一样的蹿出。
同时双掌如舞月轮,两团蓝光即时生出,当下也不求精准,只往了公主对面一团云雾中施了绝大力气射去。
只听得剑响雷鸣,整座藏经阁都在萧锐威力无比的巨击催逼下颤抖。可萧锐为求全功,依旧不肯罢手,当下临空一个倒挂回旋,一身功力尽力顷在脚跟,如巨斧一般的劈下。
此是云先生授与萧锐为数不多,极尽刚猛威力的煞手,几是萧锐一身功力凝聚,当真无坚不催。脚风落下时,只听得一声巨兽号啕,风云涌动处,一团无形无影的物事生生被飞震出藏经阁外悬崖,落入无尽的云海下。
连续数次拼尽全力的连击,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