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查觉自己失态,忙告罪道:“对不住,一时间想起了心事,倒让姑娘见笑了,姑娘有什么事尽管说,萧锐洗耳恭听。”
可等了半天,还是不见香雪张口,萧锐眉头一皱,道:“姑娘这么为难,那就让萧锐来猜一猜可好”
听萧锐这么一说,香雪大惊失色,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萧锐,同一时间双手又忍不住抓紧裙角,似是在隐藏着些什么!
萧锐摇首道:“香雪姑娘不用担心,从你身上并不看不出什么破绽,只是一个人绝不能有两颗心跳,我从师傅教习,耳力比寻常人强一点,虽然还是不甚清晰,可到底还是能听出来一点!要是姑娘您是为了此事烦心担神,需要我做些什么尽管说好了”
见萧锐说出自己心底秘密,香雪一副完全不能置信的表情,转瞬间又见红云直上耳根,当下又羞又惭,咬着牙齿轻声道:“原来王子殿下竟有这样的本领!”
说到这里,少女又是一阵心惊,不自禁道:“以殿下的耳力即能听的出来,那我的同门师姐还有外门前辈,是不是一样……。”
萧锐见她惊慌,连忙安慰道:“暂时不会,虽然这门功夫没什么好夸耀的,可当日为学它,可没少挨我师傅的骂。萧锐自负就是贵派前辈高人,不是用心留意也绝不会察觉的。只是姑娘你这桩事终是瞒不长久的,还得早做打算才好!”
当萧锐说到“贵派”二字时,不禁摇首,真细较起来,自己也可算是武当派的门下,“贵派”这两个字倘若被武当师祖听见了,只怕得从坟冢里爬出来大骂自己。当然,自己师傅云先生,说不定倒是很得意的!
即被萧锐挑破,香雪一番尴尬后,再不犹豫,终于开口道:“王子殿下即然知道此事,香雪就不瞒殿下您了,我想求殿下能将我与另外一人妥善安置,不要让师门追寻的到!”
“另外一人便是姑娘腹中孩儿的父亲吗”
香雪脸上一红,可还是点了点头。
见此,萧锐搔了搔头道:“这个,我倒是有些疑问,以姑娘你的修行,已算的是修道人家,一身法术足以保护自己,真若有心离开武当派,只要和你爱侣一走了之,寻个天涯海角躲藏起来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找我在这个忙呢!”
听萧锐这话,香雪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若只是我一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师傅要是知道了我犯下这般有辱门风的丑事,就是要制我于死,看着师徒情份和几位师姐同门情义的份上或还能饶我一条生路。
可我……,可他却是绝不能被师傅放过的!师傅她老人家剑光神速,就是逃到天边也是转眼即至,是绝逃不了的。何况他是尚师叔一伙叛教恶人的门下,身上又被种了恶盅,只要逃出师门,不出三十里便可被轻易召回,到时候就不是我师傅要追他的性命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可我并没有替人解除蛊虫的本事啊!”
萧锐说这话时,忽然想起库夏鲲鹰长老,并又想起即便是女首领莫妍好像也是精擅于此道的,实际上,库夏女族中差不多有一多半的女子或多或少都会行一下蛊虫,有一些是在战场上使用,但更多的却是在平日里收管心怡男子时运用的。
他这么随口一说不要紧,却把一直心怀期盼的香雪吓了个花容失色,当时脸上又羞又气又是委屈,忍不住道:“怎么会这样的,那为何令兄大王子殿下……。”
萧锐见一句话让对方如此羞惭,心上过意不去,忙又摆手道:“姑娘您别急,我虽然不会,但我有几位部下却是极通此道,只是他们正在百里之外的蟠龙镇,得寻机会让他们上山来才方便救人!”
听了这话,香雪这才将一颗心放下,为一时间心情急上急下,精神损耗,当时竟有些站不住脚步,身形摇摇欲晃。
萧锐见自己一句无心之失,倒把对方折磨成这个样子,不由好生欠疚,心里却又不由叹息香雪定是为这桩心事担心了无数个夜晚,而让她伤心憔悴的男子此刻竟还不在身边!想着武当派好大的驾势,眼前这位绝色美人,却只能一人孤苦无依,默默忍受,实在叫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