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众王子们意外的是两位王长子与三位漠北公主已恭身伺奉在奉勤殿内,而更叫人意外的镇南王王妃竟也在奉勤殿内侍驾,可最叫萧锐意外的是,高倨殿上,坐拥在萧天候身旁的鸾妃腰腹间已是高高隆起,显是怀了身孕。难怪镇南王王妃的脸色那么难看,却又是一副无可奈何。
可萧锐还是在第一时间查觉出了空气中正飘浮着另一种古怪的味道,难怪与自己势成水火的十哥萧钺在见到自己之后都只是不发一言,并没有与自己为难。
镇南王身前丹墀上正立着一位羽衣星冠的少年男子,相貌奇俊,只是一双眼珠却是碧蓝色的,与脚下红漆台阶相衬一处,煞是诡异。还有一位着了皂罗袍的老者却是萧锐认识的梁州大司祭乔星官。
当年就因为他向镇南王进言要征南大军早放兵半月,害的李虎诸将当时准备匆忙,行军时少带了好些应用,路上多吃了不少辛苦。李虎差不多一日要骂这乔老官三百遍,萧锐就是想不记起这位老星官都难。可今日的乔星官却是神情严肃异常,萧锐看在眼底却怎么也想不起李虎当日数落他的笑话来。
刚等众王子公主服礼站定,便见殿后行来两队亲卫,分别捅着两副盔甲行至阶下。
“玄鹤甲!碧游甲!”
当见到镇南王将这两副仅存的兽神甲取出,即便是向来稳重,在人前不露一色的镇南王世子们,也不禁为这变色,再转眼看时,众王弟们才发觉,原来两位王长子此时正佩戴了各自的炎龙与白虎甲,耀动着赤芒与寒光分立在大殿两旁多时。
殿堂上的气氛一下子严肃了许多,所有的王子公主们的脑子都在飞快的转动着,再加上镇南王王妃的臭脸与十王子萧钺的冷面孔,镇南王的世子们都仿佛猜到了些什么,纷纷将目光移往萧锐与萧铁两位王子身上,虽然人人都是很惊讶,可目光中更多的却是嫉妒与不忿。
萧锐尽量在弟妹们热辣的目光中保护笑容,可他很快就发觉自己并不善于此道,只不过转眼功夫,少年人就觉得自己面部的肌肉开始僵硬。他很羡慕自己八哥萧铁有一张锅底一般的黑面孔,就是脸上再怎么变色,不是凑近跟前十分,任谁也看不出来。
自第一次见到神兽甲距今已有六年时间了,往日里对兽神甲的艳羡与盼望,在萧锐这六年的成长过程中,少年人自问已经毫不在乎,可没有料到,当今天再次见到这两件墨玉与琼碧一般的两位盔甲后,还是在第一时间引逗着萧锐急速的心跳。
不错,少年人还是急之切之的想得到其中任一副神甲。不自觉间,萧锐竟在想像着自己穿戴着墨玉色的玄鹤甲站立在二哥萧铣身旁,比较着自己与二哥哪一人的兽神甲更加威风,更加鲜亮!
可接下来镇南王萧天候颁布的旨意,却让众人大跌眼睛,包括萧锐自己也不得不为方才的意想天开而有些尴尬。
原来鸾妃侍奉镇南王六年,终于于今年六月怀胎结子,可这半年下来,鸾妃却屡感不适,连动了几次胎气,术师玉香山见此,自称自己推研计算,鸾妃这一胎怀的是灵应童子,事关梁州国运,如不能安胎就连镇南王的江山也要不保,一时间连蒙带吓,搞的镇南王爷也大是不安。
后再请教大司祭乔星官时,没想到这位向来严肃的老人竟也跟着玉香山的话说镇南王爷帝星黯淡,只怕数年内恐有大不利,也请王爷小心应对,趁早化解。
得这两位术士一翻争闹,萧天候越发心惊,加上六公主盗走自己镇国奇石,镇南王这才发了大怒,要将自己亲女制死。并听信玉香山的提议,安排自己各位王子前往中原腹地聚龙山,寻找奇药九叶灵芝草为鸾妃安胎。
众位世子当听到父王竟为了一个妃子身孕,调动起手下所有的儿女,并还不惜将南、北、东三线作战的王子调回王城,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愚行。可看着萧天候一手抚着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