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大军在掩城驻扎十日,期间帮助掩城老幼妇孺重建家园。可未想到掩城虽只剩下一城妇幼,却极刚强。除接受将军队将城中的大火扑灭及城墙的修茸外,便不肯再接受萧锐的帮助,即便是大军留下的食物也悉数归还。
萧锐见蛮女们如此刚烈,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施助,而伤及对方自尊。何况他自己终还有运粮军务在身,十日后,终是起程离开了掩城。
行时一城妇孺皆在城外跪送,可萧锐上下三千军士却反为自己身为屠城萧钺军队的同胞羞愧无地,不敢做一些逗留。
当晚大军于六十里外扎营后,萧锐便召集费千里以下众位将领到王帐下议事。近日来,萧锐主公王相越发彰显,群臣闻萧锐召命连忙赶到。
等到了帐下,只见萧锐正凝神看着身前席案上,早在平日里看了无数次的蛮疆地图。众人见装,还以为小主人是要为各位将领颁布军令,当下谁也不敢多开口,只是围坐在一旁,只等萧锐发令。
过了半晌,才见少年人抬起来对着李虎道:“李虎,前些日子我本就想和你商量这件事。光靠从梁州往来蛮地运送粮食,不只费时,而且费力,并还危险。不如我们就地取材,就在这里谋粮食的出路。”
李虎听了心上一动,可还是连忙答道:“小王爷的意思是在这里征缴蛮民们的粮食!这个只怕不妥吧!您不知道,南疆这地面上潮湿温暖,四季常春,万物快生快长。若只是一家人的食物很容易对付,为此当地人也懒的种粮,没有多少田地。何况此时他们正在受难,咱们又要强收他们手里的余粮,只怕这些难民会起暴动的!”
“我不是这意思,大伙来来看,咱们十日前路经的掩城外三十里一处山凹三面环山,只山后有数条地泉,地势又是高阔,若建一座城池易守难攻,对我大军囤仓种粮是极为有利的。
“什么王爷,您想在这里建城这,这恐怕不妥吧!现在有咱们大军在此,或还好一些。可日后咱们走了,被蛮人夺了去,那可就是咱的心病了!”费千里闻言,不由冲口而出道。
萧锐点了点头道:“费将军您说的不错,不过这些,我也预料过了。我梁州对南蛮一地的统治终不能只靠数年前的征战压制,还是要以理服人。这座城池,我本就想让蛮人自己统领,城内守军至多留下桃花山百余名兵士就够了!”
李虎与洪戈等都是粗人,一时间没有料想太多,闻小主人有这样的想法,虽觉有些过于行险,可终究是个长治久安的妙计。
可老将军费千里熟思深虑不比别人,稍一思忖,便知道萧锐一番话说的虽轻巧,实际上却是天大的一桩事。心下惊慌,忙道:“小王爷,若被十王子借此事在镇南王爷面前参您一本,那咱们恐怕吃不完得兜着走了!不仅如此,只怕杀身之祸也是有的!”
哪知萧锐却笑道:“暂时顾不了这么多,将在王君命有所不受。纵是他发现咱们在此建城,后请了父王的旨意,再等旨令颁下,其中周折少说也得是半年甚或是一年后的事。到时城也起了,说不定局面就已然改观了!”
费千里老谋深算,一听此话,心里一动,已明白了锐的心思,当下眉头虽仍是皱着,可又不禁两眼冒光兴奋了好些!可为小心计议,还是犹豫道:“小王爷,这件事事关重大,只老臣与众位将士只怕难以定夺,最好还是请教一下留守桃花山的董总管才好!”
见费千里为安全计要自己与董四平商议,萧锐不禁眉头一皱,答道:“费将军,不瞒您说,建城这件事,我也谋划了好久,只是也为这件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