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操蛋的世界,酷似一头过度喂养的兔子。
王承恩扯着公鸭嗓子怪叫一声,大厅之上传来阵阵回音,听的人毛骨悚然。
“臣一心为国,何错之有都是底下亲兵头目擅自主张,臣在临淄,并不知晓,”
此时刘泽清还在满口胡诌,他身体毫发未损,按照皇上的意思,锦衣卫一直没动此人。
“一心为国,我看你是一心为清国吧!”
高文彩怒声爆喝,伸手将一叠信函扔到刘泽清身前,望着遍地的信封,刘泽清脸色惨白,下意识的伸手去拿。
“这都是从你卧室里搜出来的,锦衣卫抄写了两份,原件已经呈递皇上过目,”
“嗯,朕正在看,”
朱由检睁开猩红的眼睛,戴上防辐射眼镜,从案几上堆叠的信封中取出一件,情绪饱满的朗读起来。
“崇祯昏聩,文武不和,此诚千载难遇之机,若主子兴兵南下,救黎民于水火之中,奴才不才,愿鞍前马后”
“文采斐然,哈哈,原以为刘总兵行伍出身,是个大老粗,就像这位,“朱由检边说,便望向旁边站立的高文彩。
“真是文采好啊,只是说我昏聩,怕有失偏颇吧。”
崇祯皇帝说着,仔细阅读那份信函。
“写给多尔衮的“
刘泽清沉默不语,额头上豆大的汗滴啪啪落在地上。
”眼光不错,多尔衮快取代顺治了,就是那个福临小皇帝,他前途无量啊,”
“皇上,皇上!臣是冤枉的,这都是多尔衮的反间计啊,臣与建奴素无来往,书信都是鞑子奸细伪造的!他们混到了总兵府上,还有对皇上发动袭击,都是他们策划的。”
“你是冤枉的,朕明白你的苦衷,“
”能在多尔衮面前称奴才的,有一个算一个,范文程算一个,宁完我算一个,孔有德算一个,洪承畴算一个,衍圣公也算一个,还有曹振彦”
说到这里,崇祯皇帝忽然回头望向高文彩,充满关切道:
“高千户,锦衣卫最近可有曹公公的消息上次在京师,朕与公公匆匆别离,至今已有百日,心中甚是挂念。”
高文彩连忙道:
“皇上,辽东番子回报,曹振彦回到沈阳后,性命虽然保住,却已成废人,奴酋多尔衮让他去与宁完我一道前往辽南,与联合舰队谈判,曹振彦又被割去了一只左耳,和谈失败,被多尔衮罚去在汗王殿给宫女们搓背。”
朱由检眼前一亮,抬头望向跪在地上的刘泽清,吃吃笑道:
“听到没若不是朕割了他蛋蛋,他怎会轮到这样的好差事,朕说过,对于汉奸,朕是不会亏待的,”
“皇上,”
刘泽清声音颤抖,他不敢抬头,更不敢直视崇祯皇帝那双红眼。
总兵大人早听说皇上近来性情怪异,行事怪诞,不过一直把这当成流言来听。
现在看来,朱由检完全就是个疯子。
跪在刘泽清旁边的衍圣公此时再按捺不住内心恐惧,不等崇祯皇帝向他问话,连忙磕头求饶,语无伦次供述起自己在哪里藏匿了多少银子,哪里藏匿了多少粮食。
朱由检摘下眼镜,目不转睛望向孔胤植,和颜悦色道:
“孔圣人何必如此,一定是是镇抚司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冒犯了圣人,等待会儿送走了刘大人,朕就替你讨回公道,圣人不必惊慌,”
刘泽清见状,意识到朱由检真是要杀自己,连忙道:
“皇上,臣在辽东还有一万银子,臣